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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家庭晚餐，众人吃喝说笑、热闹非凡。

期间，素雅讲述白天学车的趣事，教练说她适合开车，教这样的学生太有成就感了又说当年和师兄比武不分输赢，师傅说她天赋极好上学时跳舞，都说她天生就是这块料……

她半苦恼半得意地炫耀“我怎么天生什么都适合干呀？”

苏晓娴笑了“哎呦，第一次见还有这样夸自己的。”

众人哄堂大笑，素雅则是扬起眉毛，调皮又骄傲。

米珊恍惚地看着，仿佛梦境一般，这般随意，这般自然，与她想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晚饭后，刘小山和米珊送素雅回家，一路却是沉默，直到车子进了翠湖苑，素雅才开口“你们两个还没去过我家呢。”

跟在素雅身后进门，刘小山说“今天没准备红包，改天一定补上。”他们这是第一次来素雅的新家，应该准备红包的，可临时决定实在来不及。

“好啊，不过得给我补个大的。”素雅立刻接话，她是不会和他们客气的。

苏晓慧遗像前，米珊点燃香，跪下来磕头，替父母，替自己，刘小山急忙跟随，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南原看见这样的姑妈。

素雅站在一旁没有动，他们的跪拜大礼，母亲担得起受得住。

“可以了，起来吧。”良久她才说话，收好所有的情绪。

“我原本也不敢见你们，总想逃避。”客厅里，素雅打开了话题，没有客套，直截了当“昨天晚上，我在翠湖公园见到他了……才发现没有想象的那样……突然觉得逃避果真是没有意义，尤其是咱们。”

米珊知道素雅说的是父亲，有些吃惊却没有说话。

看了米珊一眼，素雅继续“母亲临终前，我才知道的，就是那个春节。最初很难过，可是又不能难过，也不敢。缘分神奇吧？咱们以前开过玩笑的，竟然成真了，不可思议。在威曼那几年，我的生活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你和吴安，可是一下子就……所以我只能说自己是高中学历，就想安安静静的。没想到康利和苏为有业务，苏忆又非管我叫姐，你们知道我的心情吗？很复杂。不过我真的不想打搅、影响你们的生活，真的，以前从没想过，可这次实在是……”

听着素雅断断续续的讲述，刘小山和米珊眼前浮现出各种场景，素雅曾是那般张扬热闹，谁会想到那个春节后竟变成孤零零一个人，而后这么多年，不愿影响别人，只能委屈自己，若非到了绝境……

仿佛知道两人在想什么，素雅笑了“我武功那么好，没人能把我怎么样？我什么都不怕。”

素雅淡淡地笑着，她说的是事实，这么多年虽然一个人，但在康利有赵凯护着，还有苏忆，够幸运了。可想到赵凯，心中又像被尖刀划过，却在感受到刺痛的瞬间被她拉了回来。

“其实真的不公平，母亲因病离开，我们母女的生活和你们完全不同，根本就不在一个世界。我不是圣人，自然也会抱怨也会生气，多少有些愤愤不平，我不想也不敢见你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郁闷、尴尬又矛盾……，可是能怪谁呢？说到底是我母亲的选择，那是她自己的决定，她的命！”

是啊，母亲的命，素雅停了停，胳膊支在沙发扶手上，手按着太阳穴，继续说“可是说到底，这是他们上一辈之间的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和你我有什么关系？我们被带到这个世上，幸运又无辜……”

素雅语气平静，似乎真的已经完全看开了。

“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