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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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功勋夫妇的周围是便衣刑警,知道此次投给陆鸣的诱饵是必捉无疑。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通缉陆鸣的影象照片,就是陆功勋不说话,不给指点儿子的迷津,陆鸣也休想逃出他们张开的这张不大不小的罗网。在京都机场是看不到乘客下悬梯的,张望的陆功勋一直盯着进入大厅的出口,后边的便衣刑警在不时地盯问陆功勋,哪个男人是他的儿子?暗含的恫吓和直接了当地逼问,都被陆功勋一一挡回,因为他没看到陆鸣,哪怕同儿子的身影形象相似的人也没看到。就是见到也不会让刑警知道。
“你骗的不是我们,而是法律!”那个用枪顶着陆功勋后腰的刑警在威逼中向他交待政策,这个人就是刑警处长洪建国。像老百姓一样,身上穿的是掩人耳目的便衣,但他却向陆功勋出示逮捕证。
而陆功勋并不为那只顶着腰际的枪口胆战心惊,他见的太多了,他是银行京都市分行的人事处长,也是曾经拿过枪杆子的大校军官。如果跟这个便衣的官员比起来,这个人也不过他手下,连护兵都提不起来的兵卒子而已。但是县官不如现管,必须执行他们的命令。他知道那是两个亿,自己的儿子就是两个亿的罪人。妻子恍惚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盯着她那双眼睛寻视的方向,按着照片寻找出来的那些人。但是她并不知道她的身后还有便衣在跟踪。
一直做梦都想见父母的陆鸣背着旅行袋,手挽着罗琳走下悬梯,随着人群进入后机大厅。午夜中的大厅灯火通明犹如如白昼,他看到向他张望的母亲,更看到爸爸那张紧张而又无奈的脸,他激动地走到二老跟前,但却不见他们为自己的到来而兴高采烈,看不到企盼的欢心鼓舞,看不到激情动人的呼唤,只看到脸上点滴着眼泪,而给他的只是恐惧,是无奈,是不得不一见的面孔。陆鸣不知道更不理解父母为什么用这种冷淡的脸面对待自己事隔近四年才见一次面的儿子,而且他又带来一位美国的他们未来的儿媳妇。激动的陆鸣跑到母亲跟前,刚要高声叫她妈妈的刹那,突然被罗琳抱住双臂,右手捂住他急叫的嘴,陆鸣突然惊醒,没说话拉着他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了。而此时的妈妈贺春兰并不知道这两个男女是谁?但是即刻想到儿子陆鸣,可是那张脸?她暗暗摇头。
“为什么?”陆鸣急问,意思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压抑他见到妈妈的激情?他想妈妈,想的快要疯了!尤其是在这要见到的时刻,他的激情是何等的重要和不可侵犯。
“你的命!”罗琳用英语警告他,“没有我你现在就会关进你们中国的监狱!对你,中国的大门就是监狱,我不希望看到你是被刑警逮捕的犯人。如果这样我也会变成无家可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