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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家被二皇子灭门，你会如何？“

我去！！！小姐，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对方的仇人说出来了啊。

“零儿，你说！“

“小姐，零儿会认命。“

“？！你没有心吗？！你的家人！你的亲人！都被杀了！只是因为那莫须有的罪名……凭什么？！你不会不甘吗？！“

妙林不可思的看着我，她那双已经不再如黑珍珠般透亮的眼睛看着我，似乎我是一个很冷血，没有感情的人，她不理解，也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也没有回避她的眼神，直直的与她对视着，然后淡淡的说道：

“不甘又能怎么样，对方是二皇子，你是什么？你现在不过是一个下人，一个奴隶，说白了就是死在路边，也不会有人搭理的人。你觉得你凭什么可以复仇。你若说你有功夫，那你怎么现在跑来韩家庇护，你怎么不一命抵一命的在外面蹲守二皇子，你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复仇大义的有什么用，说白了，你就是不想死，你想找人帮忙，这样你不仅可以复仇，而且，复了仇还能美美的过你的小日子。

若是我，我就是放弃，我是不知道你家灭门的时候是什么情景，也不知道你家人最后的遗言到底是为灵家报仇还是女儿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我自知我有几斤几两，我不会做白日梦，我会好好的活着，至于那灭门之仇，那弑父弑母之仇，我会深深的埋在心底，我若今生有能力，我会去自己去复这仇，我不会牵连其他人。

可你现在这种行为呢，我还真没觉得，你有什么资格用说我没心。你！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你凭什么让我家小姐帮你，你有什么资本让我家小姐来帮你？你不会以为，你喊喊冤，所有人都跟妙月一样菩萨心肠的就过帮你吧？你白痴啊？”

我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用极冰冷，且藐视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被我责备的说不出话的人。也许，因为没有哪一个跟她一样沦为丫鬟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让她无法辩解，也没办法辩驳，她心里知道，我说的句句在理。

妙林缓缓的避开了我那藐视的眼神，她看了眼韩欣，又看了看妙月，只见，妙月此刻也是低着头，她避开了灵茹嫣的眼神，她现在明白了，自己是太好心了，她又给自己的小姐带来了麻烦，她还不如一个才到小姐身边没多久的丫鬟替小姐着想的多。

“………………”

灵茹嫣低下了头，她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小姐……奴婢错了。”

妙月在短暂的沉默后，再次开口。

“灵茹嫣，你回去吧。”

小姐不在唤她为妙林，因为她就是灵茹嫣，她不可能是妙林，永远做不到妙林。

“小姐……我又能回到那里去呢。”

“我明日会派人把你送回山里，你那里来回那里去吧。”

“小姐……我……”

“你不用说了，零儿你说。”

“你做不到，就算你现在口是心非做了再多的保证，我们也不可能相信你，你是灵茹嫣，永远不可能做到妙林，你又何必置你师妹的小姐于不忠，置你师妹于不义，你若做不到，后果我就不用说你是什么人了吧。”

小姐……有些事你说就行了，干嘛让我来说呢，万一我说错了怎么办……我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你看，我身边一个丫鬟都明白的事情，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若你执迷不悟，你也不能留在我身边为我所用。”

“小姐……”

妙月刚想开口说什么，便被韩欣打断了。

“妙月，你在外时间太久了，本想你回来你就留我在身边做我的一等丫鬟，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就从二等丫鬟开始做吧。”

韩欣的话语是严厉的，甚至带着责备之意。

“小姐……奴婢知错了。”

妙月说着跪了下去，本来已微红的双眼更是通红。只是她忍着，没有让泪珠掉落下来，因为，她知道，她错了，她凡事想的都太简单了。

“灵茹嫣，明早，你就离开吧。“

“……“

灵茹嫣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她知道，她是不可能留下的，刚刚我说话的话深深的在她的脑里回荡着，句句扎心，句句让人无言以对。

“妙月，你带她下去，等会我会让零儿安排你们的，我累了。“

“是。小姐。“

妙月站起身，走到灵茹嫣的身边，扶着她离开了内堂。看着那绝望的身影，我也是有点不好受，说实在的，复仇，若是有能力，有条件，就冲二皇子那品性，迟早一天要干掉他，可是，若是二皇子不招惹小姐，小姐也不会动皇家之人，这就是区别。

“零儿。”

小姐，看着我专注的眼神，将我的思绪唤了回来。

“小姐。有事吩咐？”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没有，小姐，你做的是对的，虽然，于心不忍，但是，就像小姐说的，我们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帮助他人，承诺他人。”

“零儿，我就说你不一样，你很特别。”

小姐，我也只是看的太多，经历了太多而已，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可是，却少了一个能帮小姐的人……”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