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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志》:读书破万卷,著书如有神

作品:《 古书奇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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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也能成名成家,您听说过吗?西晋博物志的作者张华,就是一位藏书家,而博物志的著成也大有赖于他丰富的藏书。

张华232年300年,字茂先。范阳方城今河北固安人。西晋时期政治家、文学家、藏书家,他是西汉留侯张良的十六世孙,也是唐朝名相张九龄的十四世祖。张华写了一篇女史箴,文字内容是关于女子的德行操守,以教化训诫为目的。东晋画家顾恺之将文中故事以图画的形式加以描绘,使之通俗易懂。这就是著名的女史箴图。

张华年轻时便多才多艺,受到时人赞赏。在曹魏时历任太常博士、河南尹丞、佐著作郎、中书郎等职,西晋建立后,拜黄门侍郎,封关内侯。他学识渊博、工于书法、记忆力极强,被比作子产。后拜中书令,加散骑常侍,与杜预坚决支持建晋武帝司马炎伐吴,战时任度支尚书。这些都与其爱藏书且喜读书有关。

吴国灭亡后,张华进封广武县侯,因声名太盛而出镇幽州,政绩卓然。真是“丈夫拥万卷书,何惧南面百城?”。后入朝任太常。晋惠帝继位,任太子少傅,因功拜右光禄大夫,累官开府仪同三司、侍中、中书监,被皇后贾南风委以朝政,张华尽忠辅佐,使天下仍然保持相对安宁。后封壮武郡公,又迁司空。永康元年300年,赵王司马伦发动政变,张华被杀害,享年六十九岁。

博物志中记有山川地理、飞禽走兽、人物传记、奇异的草木虫鱼以及奇特怪诞的神仙故事,包括神话、古史、博物等内容。其中关于“八月槎”的神话,充满了美妙的神思遐想。说有人八月乘浮槎至天河见织女,展示了天上的星宫景象,这是后来牛郎织女神话的雏形。博物类中“蜀南多山,猕猴盗妇人”的故事亦写得完整生动有趣,称猕猴以长绳引盗大道上漂亮的女子作妻子,产子还送女家食养,颇通人性。这是猿类故事的原型,后有唐传奇的补江总白猿传、剪灯新话和申阳洞记等承此衍传下来。卷十中“千日酒”的故事很有韵味,刘玄石饮千日酒醉死,埋葬三年后始醒,因有“玄石饮酒,一醉千日”的佳话。

博物志所记山川地理深受山海经的影响。实为继山海经后,我国又一部包罗万象的奇书,填补了我国自古无博物类书籍的空白。如前三卷所记为山川物产,外国、异人、异俗、异产、异兽、异鸟、异虫、异鱼等,性质大略相当于山海经的缩写,内容部分采自古籍,又杂以新的传闻。其中既有五岳,又叙“海外各国”,称五岳为“华、岱、恒、衡、嵩”。张华还精通方术,博物志除记有神人、神宫、神像、不死树外,还讲到了方士的活动,宣扬服食导引之法。

此书原400卷,晋武帝令张华删订为10卷。隋书经籍志杂家类著录博物志即为10卷。因原书已佚,故今本博物志由后人搜辑而成。

张华雅爱书籍。精通目录学,曾与荀勖等人依照刘向别录整理典籍。家中藏书甚多,曾经搬家,光书就拉了三十车。身死之日,家无余财,只有文史书籍满架盈箱,且多珍善之本。他见多识广,知识渊博,当世没有人能与他相比。秘书监挚虞撰写官史时,都要借阅张华家藏图籍,以资取正勘对和参考。册府元龟聚书称其“天下奇秘,世所稀有者,悉在华所”。张华学识渊博,辞藻和顺而华丽,他聪敏而多才,图卦谶纬方技之类的书没有不详细阅览过的。少年时即注意修养身心,言行谨慎,举止一定要合乎礼度。见义勇为,周济危难。他对汉代典章制度,知其源流,武帝和群臣无不感到叹服。他器量宽阔,胆识弘大,当时的人大多都不能测出他的学识程度。

张华能编撰出博物志这样的奇书,与他博览群书是分不开的。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据此总结:“读书破万卷,著书如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