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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颜花易逝情难渝(五)

作品:《 睡觉的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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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自古都没有两样。有的女人却注定不是为某人生的,她们属于那个时代。老者讲出一个精彩的双剑诞生的故事,其实也是一个女人的传奇的一生。那剑是楚国后人锻造出来的,在随后的岁月里,也一直在跟“楚”有关的人身边出现。芙蓉本想说剑是自己的,却被老人质疑。更奇之事,他竟然知道七百年以后的事,将唐代宰相上官仪的历史讲的风生水起

讲到这,老者看看两人的反应,不用说,刘潼已完全被这种讲史的方式所迷倒,听得津津有味。就连芙蓉这个小丫头都边默默地听着,边思考着什么。老者就又很得意地解释了一下上官仪升的这官位:

“可以这样理解,这个职位就是以中书省首长的身份兼宰相,官够大了吧。”刘潼点点头说:

“上官仪官至宰相,但他的文采却比他的政治履历完美千百倍。我最喜欢他的那首入朝洛堤步月:

脉脉广川流,驱马历长洲。

鹊飞山月曙,蝉噪野风秋。

这首诗描写作者入朝之时于洛堤月下闲步所见,动静相映,诗的全篇写景,未有一字及情,但在景色的细腻描绘中,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雍容自适的感情。”老者笑着表扬刘潼:

“孺子可教也。是啊,后人评价上官仪的诗好以绮错婉媚为本。所谓绮错婉媚,按赵昌平先生的说法,就是绮错成文而能缘情婉密而得天真媚美之致,即诗律精审雕润、语言秀逸流丽、情采雍容婉密。”刘潼又疑惑地叫道:

“那赵昌平又是谁?”老者只是笑笑,并不回答,只是接着讲下去:

“唐诗纪事上记载,上官仪有一首诗中用了影娥池之典,当时学士中没有一个人知道典故的出处。德高望重的令狐德棻召集了十多位学士来讨论此诗,张柬之回答说:洞冥记记载,汉武帝为赏月而专门建了俯月台,台下开凿了一个人工湖。登台赏月之时,他让宫娥泛舟湖上,月影、人影交织,所以这个湖就被命名为影娥池,这就是此典的来历了。哈哈,就是这样一个博通古今、文采飞扬的大学士,却是做不好一个宰相的。麟德元年公元664年,武媚娘把道士郭行贞请到宫里行厌胜之术,对武媚娘心怀不满的宦官王伏胜借机跑到高宗面前揭发了此事。高宗盛怒之下,立即召上官仪入宫问计。上官仪心眼比较实诚,一见龙颜大怒,马上把他对皇后娘娘的真实看法全盘托出。他说:皇后专恣,牝鸡司晨,有失妇道。请废之,另择贤后以为天下母仪。高宗想的也是这个,于是马上就让上官仪起草废后的诏书。偏偏武媚娘安插在高宗身边的眼线听到了此言,就去报告给了武媚娘。武媚娘勃然大怒地跑来问罪。懦弱的高宗赶紧否认,说都是上官仪教他的,武媚娘从此嫉恨起上官仪。

同年的十二月,武媚娘指使亲信许敬宗诬陷上官仪、王伏胜勾结废太子李忠图谋叛逆。上官仪曾在李忠的陈王府担任谘议参军,与王伏胜一同侍奉过李忠,因此遭到诬陷。不久,上官仪就被下狱,与儿子上官庭芝、王伏胜一同被处死,家产抄没。李忠也被赐死在于贬所。从此,唐高宗大权旁落,朝政完全由武媚娘掌控。

上官仪遇害时,他的孙女,也就是上官庭芝的女儿上官婉儿尚在襁褓之中,和母亲郑氏一同被没入掖庭,充为官婢。这上官婉儿可不是一般人,自幼熟读诗书,不仅能吟诗着文,而且明达吏事,聪敏异常。仪凤二年公元677年,已成为武则天的武媚娘召见了年仅十四岁的上官婉儿,当场出题考较,上官婉儿文不加点,须臾而成,且文意通畅,辞藻华丽,似夙构而成。武则天大悦,当即下令免其奴婢身份,让其掌管宫中诏命。直到神龙元年公元705年,唐中宗继位,上官婉儿被册封为昭容。如此,上官仪父子才得以平反,追赠中书令、秦州都督、楚国公,并绣像凌烟阁。这些,刘兄弟是知道的吧?”刘潼正听得入迷,忽听老者发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天才说:

“是啊,上官婉儿是何等的优秀,因为她,他的父亲和祖父才得以被平反,莫非,您就是想说,就因为上官仪被追封楚国公,此两把宝剑亦曾在此人手中过?”老者仍是笑而不回答,只是接着讲述:

“你知道上官婉儿,是否知道她还有个姐姐?”

“姐姐?”刘潼大惊:

“上官婉儿有个姐姐?史书上可是从未有丝缕的记载,您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能证明她姐姐的存在?”老者不恼只笑: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证明什么?龙朔二年,上官仪荣升宰相,也就是在那一年的六月初一,上官明珠出生,因为父亲的高升,本在外地述职的上官庭芝赶回家中,偏偏又赶上女儿的出生,不仅喜极而泣,从上官明珠这个名字就不难看出,这个女孩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也就是在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唐高宗和时任皇后的武媚娘的第四个儿子李旦出生。后来高宗听说上官明珠的出生是和自己的儿子同一天很是高兴,专门御赐了许多礼物给他们家。只是这个女孩出生还未满周岁,就有一个道士上门,非说孩子是他的徒儿,必须跟他走,上官庭芝自是不愿意,上官仪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道士离开的三日里,上官仪的夫人去世,上官庭芝的妻子郑氏也忽然病入膏肓,眼看着就要断气,这时道士又忽然返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