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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高压锅盖，老鼠肉已经变成白色的熟肉，上面油渍在闪闪发光，放了点调料，李耐将肉起锅装进碗里。

鼠肉很软，感觉像是在嚼棉花，但是又夹杂着木头的涩味，合着辣椒，李耐狼吞虎咽的将整碗肉赶进嘴里，然后在床边静坐着，等待着反应的开始。

时钟发出哒哒的响声，高压锅里的水也不再冒着热气，李耐站起身，平静的将屋又重新收拾一番，关上了门。

回去的路上，李耐抬着头望向天，感觉似乎天下起了雨，滴落在眼眶中久久不能散去。

自己在面对鼠群的时候，在快要被老鼠吃掉手指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样绝望。

灯光不再是亮的，充满压抑，天上的月亮也躲了起来，不愿见人，路上行人三三两两，但都与自己无关。

天眷物作用是很快的，几乎是立刻吃下去，片刻之间便会有反应，这种反应语言无法描述，但自身却能感知，然后便是天眷物开始发挥作用，改变人体基因，赋予人超凡能力，这是多噶告诉李耐的，多噶说这是那位他见过的那位从不衰老的超凡者告诉他的。

李耐什么都没有感觉到，除了尿意。

似乎身体本身也有某种智慧，它在告诉李耐，“你失败了。”

遇到天眷物是需要运气的，而得到超凡能力又是由自身所决定，没有相匹配的基因，即使是吃再多也没有用，但是，谁又能那么好运可以一次就遇到和自己相符合的天眷物呢？倘若不是，那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合适自己的天眷物？

妖欢刀在手里打转，灵活的手指将它在手掌里绕动，手指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他明天吃一片叶子的结果。

当初多噶告诉他，一片叶子是他不能承受的，只能用半片叶子泡着水喝，但是他现在能直接将叶子吃掉，他感觉他已经准备来迎接自己的超凡能力，但世界仿佛就是这样，你情而我非愿。

将手里的烟脚丢掉，从兜里摸出烟盒，抖了抖，却没有一根在冒出来，盒子已经空了——这是他刚买的烟。

走到路边，将盒子揉成团，看好了那三角形回旋的图案，李耐将它扔进了垃圾桶，吹着口哨，修长的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被拉的很长，很远，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路还要走下去，有些事情就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