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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了。”

他知道，对郑眀书最好的保护就是从此断绝联系，绝了郑家送明书入宫的念头。

听了这话，贺淮吞吞吐吐的，捏在手里那页纸，也不知该不该拿出来。

李济和自然是看出来贺淮有话要说，便老神在在地等着。

一看这标准“坦白从宽”的架势，他狠了狠心，道：“属下知道不该多言，但是，郑大姑娘确实对太子爷用情至深。只怕一味避着，算不得为郑大姑娘好。”

李济和：“说下去。”

贺淮咽了口唾沫，想起郑眀书病恹恹的样子，实在压抑得紧，继续道：“郑大姑娘病了，精神实在不好。这次是叫了属下去，说太子爷今后也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但是她更情愿是自己能在太子爷身边侍候，如同儿时一般。”

原来，她自己是这样想的吗……

李济和并非不懂郑眀书一片心意，但是，身在此位，他身边才是至险之地。

正是因为儿时情谊在，知道她不喜这些个勾心斗角的事情，这才有意庇护。

“拿来。”

“嗯？”

“信。”

贺淮连忙把怀里那纸已经被自己捂热的纸拿出来，递给李济和。

只是，手上有一点迟疑。

之间那页被折得整整齐齐的浣花笺上，有一角是暗红的褶皱。

“轩瑾亲启

明书身体每况愈下，自知先天不足，难当陪伴职责，无缘与轩瑾白首相约。然情之所系，心有挂碍，夜不能寐。只望轩瑾日后得知心人相伴，与明书留一念记忆。”

定定看着宛如绝笔一般的文字，他心里闷闷地疼着。

“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