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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温和的金绿色眼睛，明亮清澈，却又不失锐利，仿佛能一眼洞穿万事万物，当秦书的目光对上海尔曼的时候，秦书能感觉得到海尔曼在观察他，或者说是在阅读他，那样的目光让秦书感觉自己的秘密被暴露在海尔曼的面前，一览无遗。

与海尔曼交涉无疑是一件费心神的事情，不过秦书也没准备装成一个患者，而是坦然应对海尔曼的测试。

“秦，你的症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受到了刺激吗？”

海尔曼好奇的问道。

“可能是昨天晚上，秦言差点被贩卖器官的人贩子杀害。”秦书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缓缓开口。

“原来如此。”海尔曼点了点头，取出一叠测试题让秦书做。

秦书很快将试题昨晚，交给海尔曼。

“哦，这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海尔曼捂着心脏，遗憾的叹息一声，“如果失去一名像你一样拥有美好的长腿美好的脸蛋美好的腰，让人看了就想睡咳咳，就想接近的患者，真的很让人伤心呢。”

秦书脸颊抽了抽。

“恭喜你，彻底摆脱了。”海尔曼坐起来整理大褂的褶皱，表情突然变得一肃“但是”

“但是什么？”

秦书抬起眼睛，看着海尔曼。

“但是，”海尔曼叹息一声，“你的，直接转化成了更危险的偏执型高功能反社会人格障碍，目前正处于中期我真怕你，再受一下刺激，直接暴走了。”

海尔曼是个非常优秀的心理医生，他知道如何简单有效的让患者放松，他的脸上带着淡淡微笑，嘴上却说着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的事实。

秦书一脸淡定，似乎对这件事不以为意。

咚咚。

敲门声响起，秦言站在门口：“哥哥，警察来了。”

“一起出去？”秦书放下翘起的长腿，站起身来。

海尔曼点点头，两人打开书房后，便看到沙发上坐着三名穿着便服的男人，大理石茶几上摆放着一台特用电脑，秦言正在与三人交谈着什么。

见秦书出来，为首的那名穿着黑色夹克的高大年轻警察，站起身来掏出自己的警察证：“秦先生你好，我是中海市多浦西新区刑警部队的林棠，今天我们是来向你了解昨天晚上的奇瑞医院事件，有目击证人说你曾出现在那里。”

“这是？”说着，林棠看了看旁边海尔曼。

“我的心理医生。”秦书开口，然后看向海尔曼，“海尔，今天麻烦你了，有时间请你吃饭。”

“那好吧，这可是你说的，我要吃火锅，特辣的那种”

海尔曼明白这个场合他留下来不合适，便点了点头离开了。

“心理医生？”林棠有些疑惑，“难道秦先生有什么哦，我是说”

仿佛觉得直接说出“心理疾病”是对秦书的冒犯，林棠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言语。

“之前有重度，由于昨天晚上的事，进化成了中期高功能反社会人格障碍。”秦书直言不讳，毫不犹豫的直接对林警官吐露了海尔曼的诊断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