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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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医院里。
病床上的女孩紧挨着筱亦,在喃喃自语中缓缓睡去。
同时一时刻,在城市的另一边,老城区的旧公寓六楼,丁墨蓝倚靠着门扉,静静的看着手心里的钥匙。
眼皮开始变得沉重,眼前的景色愈发昏暗。
窗台外,寒冷的夜风在街道上呼啸。
丁墨蓝举起手中的钥匙,望着它,原本遗憾的目光也渐渐暗淡。
慢慢的,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闭上双眼,进入梦乡。
……
时间在睡梦飞速流逝,转眼便过了数个钟头。
此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半,窗外的一缕阳光穿过树梢,正好落在筱亦脸上,他揉了揉眼睛,睁开双眼。
一对晶莹的眼眸正注视着自己,阳光在那深紫的虹膜上反射成无数星星点点,像深邃夜空中的一粒颗颗流星,在浩瀚的眼眶里打转。
这是…在流泪么?
同时,一缕清凉的呼吸拂过前额。
才反应过来的筱亦急忙从床边爬起,和女孩拉开距离。
“在这睡着真是非常抱歉,我之前不是有意去绊你的,我怕……”女孩突然伸手捧住了筱亦后颈,在往回揽同时,自己也轻靠上去。
脸颊的刮擦渐进为胸肩的相抵,两只右耳紧贴在一起,彼此的温度也开始由身躯传递。
“没关系…”女孩强忍着泪水,轻声说道:“和你相比,那点痛根本就不值一提。”
“?”意料之外的拥抱已经让筱亦不知所措,女孩的话更是让筱亦一头雾水。
“心…对不起。”
从对方身上传来的,不只是声音,同时还有一缕淡淡的清香和一股浓浓的血腥。
被血腥唤醒的筱亦,急忙推开女孩。
“这样打断你真的非常抱歉,可是,我们之前…认识吗?”
“心?”女孩显得十分惊讶,眼睛瞪得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大。
“xin?被你误认为是我的人…叫xin?”
“不,那是你的小名。”女孩这样回答,同时伸手去触摸筱亦的额头。
“抱歉,请问我的全名叫什么?”筱亦急忙抬手拦下。
女孩满是讶异的神情中掠过一丝惊恐。
“安,心。”说话的同时女孩用指尖在床单上书写。
“安心?……对不起,我想你可能是认错人了…”
在听到这句话后,女孩呆住了,神情已彻底变为惊恐,好像她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突然,女孩伸手抓住筱亦的手腕,张开嘴露出四颗尖锐的犬齿。
“嗤——”筱亦还没来得及退缩,女孩就向着他的手腕,用力咬了下去。
牙齿轻易的刺破皮肤,扎进了血肉中。
“叩叩!”敲门声传来。“我们进来了?”
“请帮我一下!”筱亦一边和女孩拉扯,一边向警察求救。
“?!”两位警察见状立即上前帮忙,分别拉住女孩的胳膊,想把两人分开。
“这是怎么了?!”医生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急忙过去扶住筱亦。“小王!过来给她打一针!”
护士也是愣愣的看着,惊讶于这四个男人合力都制服不了的女孩。
“小王?!”医生再次叫了起来。
“哦!”才反应过来的护士急忙跑去拿药。
真是中邪了!这女孩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警察在心里这么想着,同时手上也没了限制,越发用力。
就在这时,女孩的手却突然松开,失去平衡的三人不禁后仰着摔倒。
“给我看看。”医生在筱亦身旁蹲下,想要为他检查的伤口。
“没事,我没事。”
筱亦想伸手去遮,可还是被医生拉开查看。
“还好不是很严重,伤口不深,这姑娘力气那么大,真怕她咬下你一块肉。”医生在这么说的同时,手里接过了护士递来的药品,开始帮筱亦处理伤口。
“你们是怎么了?”一旁刚站起的警察问道。
“是啊,你咬他干嘛?吵架?”
“嘿,问你话呢!”
女孩好像很不待见警察,抿着嘴别过脸,一声不吭。
“这孩子…”警察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说:“我要讲正事了,你好好听着!”
“我们调查了监控录像,虽然那是街口的监控死角,看不到事发时的具体经过,但它清楚的记录下了当时机动车道是绿灯。”
“再结合司机和其他目击者的证词,可以推断是你在路上奔跑时闯了红灯,为此你要承担大部分责任…
……
…最后,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