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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里漫步的时光不管有多少人同行都终将归于无趣，言歌为了打发时间将楚绍拉到身边，一边走一边教楚绍一些没什么用但很有趣的小灵术，方明若机灵，就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偷师。

楚聿到底还是放心不下风瑾秀，亦步亦趋地跟在风瑾秀附近，独风瑾瑶默不作声地在林中走着，有时摘朵花，有时拔棵草。

又往前走了大约半个时辰，风瑾瑶突然问言歌道：“言歌，你说无望山里没有水源，这些花草是靠什么活着的？”

言歌的脚步猛地顿住，偏头看了看地上的野花，温声道：“无望山上都能长出花草来，想必已经有水源了吧。”

“可你瞧见了吗？”风瑾瑶转身望向来路，“我们向着西方走了一个时辰，走出的距离不说很长，却也不短，沿途你可曾见过水源？可曾听见水声？”

千年的时间能让一座石山孕育出多少水脉？她不了解，但她觉得一只手绝对数得过来，且该是在花草繁盛的地方。

言歌沉默了。

“会不会是这里有地下水？”方明若用脚踢了踢地面。

“无望山没有地下水，”沉吟片刻，言歌对楚绍说道，“青阳王用我刚刚教你的方法探一探这附近有没有水源。”

“好。”楚绍正愁没机会试一试言歌教给他的那些东西，这会儿机会来了，楚绍又怎么会放过？

于是楚绍依着言歌教给他的方法运转灵力，而后将灵力散入天地去感知天地间的万事万物。

微风在楚绍身边刮起，吹得楚绍的衣衫轻飘，平日里极具攻击性的灵力此时有如春风细雨般温和，缠缠绵绵地向四周散开。

“别贪心，”言歌轻声提醒道，“先去探清水灵气。”

闻言，楚绍微微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地去探寻天地间的水灵气，渐渐的楚绍仿佛能看到一些淡蓝色的细线，这线却不是静止的，而是向不同方向涌动的。

言歌的声音恰在此时响起：“天地间五灵相生相克、相辅相成，有时同生同涨，有时此消彼长，土灵汇聚的地方是大地，金灵汇聚的地方是矿脉，木灵汇聚的地方是森林，水灵汇聚的地方是水脉，火灵汇聚的地方……是战场。水生万灵，火伤万物。”

说这最后一句话时，言歌看了风瑾瑶一眼。

风瑾瑶嫣然一笑，默不作声。

言歌收回视线，又道：“灵术的最低境界是引天地灵气入体，最高境界是通天达地、掌御万物。”

说到这儿，言歌又看了风瑾瑶一眼。

风瑾瑶无奈。

她生得太晚，没赶上上古灵术正盛的那个时代，她原本的体质又不适合修习上古灵术，因此通天达地、掌御万物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神话，只是没想到她也能得一次上天垂青，这一次从头来过，不知道她能不能成为别人心中的神话。

跟风瑾瑶的淡定相比，楚绍几人在听到“通天达地、掌御万物”这几个字时全都愣住，将这八个字在心中反复默念，几个人才从震惊中回神，却又震惊地看着言歌。

“言歌公子可曾见过通天达地、掌御万物之人？”即使想明白了那八个字的意思，楚聿也不相信世上会有那样的人，只因他从未见过，甚至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

言歌温润一笑：“自然见过。”

风瑾瑶扬了扬眉，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