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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松手，我，我说。”

沐鱼闻言松开他，只是她没料到的是，这郁南斯剩下最后一口气，拿起三叉戟直接朝着她腹部刺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沐鱼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道身影倏地替她挡下这致命一击。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世界，身上穆的一重，郁璟珩身子已经无力靠在她的身上。

“小鱼，这次，我是你的英雄。”郁璟珩虚弱的声音传来，沐鱼长睫轻颤，伸手抱住他向下话落的身体。

二人跌坐在高台上，郁璟珩的鲜血渐渐与祭祀台上画着的繁琐纹路融为一体。

沐鱼这才恍惚回神。

看着郁璟珩，沐鱼心底第一次开始慌乱。

“郁璟珩？”

“嗯。”男人虚弱应道，看着她已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吃力。

“我母亲是人鱼族的公主，我父亲是鲛人族的贵族，因着人鱼鲛人两族向来不合，又因抢地盘多次发生乱斗。”郁璟珩缓了缓又道：

“当时母亲因与鲛人族的鲛人有所往来，并且还怀有鲛人族的子嗣。母亲便被人鱼王囚禁在深渊中，而母亲为了我，选择逃离了人鱼族但是鲛人族并不收留她。后来没有办法之下母亲只能来了陆地，而父亲在拦下追兵时，被人鱼族杀害。”

郁璟珩看着她，眼中并没有任何难过，这样的他看得沐鱼心中一阵难受。

“母亲带着年幼的我，在陆地上过着东躲西藏吃了这顿没有下顿的日子。后来好不容易熬到我五岁，母亲却被人鱼族的人带走了。而我被母亲藏起来躲过一劫，自那以后，我每日以捡垃圾为食，即使吃得想吐我却仍坚持吃下去，因为吃饱了，才能救母亲。随着时间推移，我身上属于人鱼族的特征越来越多，他们看见我，就叫我怪物。”

郁璟珩没说的是，后来他为了讨吃得，经常被人拳打脚踢，每日身子上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