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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了？”这话并不是爱青青所说，而是九尾狐小白。她看着大师姐，平淡的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是足以滔天的怒气。

“后悔了。”大师姐点了点头如是说道。

“好，好，好！但是你后悔的不觉得太晚了吗？你都快死了才后悔，要是早点后悔我岂不是现在就要尊口一声姜城主了？”小白连说了三个好字，狐狸口中的利齿逐渐露了出来，泛着瘆人的白光。

“不是后悔守着他们，而是后悔为何当初一心就想让他们现世苏醒，九大人你当时不也是一样的想法的吗？”大师姐反问道。

“我。。。有这想法不是很正常吗？我们的职责就是守护他们苏醒现世，希望他们早点苏醒岂不是很正常。”小白话语中的怒火平息了一些。

“现在还这么想吗？老身是不想的，我宁愿他们永生永世不醒，起码在老身死之前都不要醒，九大人老身很后悔。”大师姐平素浑浊的双眼此刻格外的明亮，再也不见一丝浑浊。

“你。。”

“九大人，我知道你怨我让望舒大人给了因恨传承，我承认确实是我用了自己身上师傅的血联系上了望舒大人。”大师姐打断了小白的话抢先说道。

“我当然知道肯定是你，要不然别说是那个女人，就是天上那几个也绝对找不到那小子！你到底。。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让他平平静静的活下去不好吗？”小白充满愤恨的向大师姐质问道。

“因为这本来就是我们最开始的责任啊！不是吗？”大师姐再一次的向小白发问道。

“你难道真的相信那个女人做的可笑的计划？那整个计划就只是一句话！你信？我们的使命就应该是守护好因恨，守护好。。他唯一的血脉。”小白起初还只是大声的质问，但说到最后一句时却是其他人从未听到过的伤感与怀念。

“九大人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但看着因恨一天天长大，眉眼间的模样和师傅越来越像，我逐渐改变了以前的想法，就像师傅常说的陶氏子弟可以生，可以死，可以风流，可以浪荡，可以战天斗地！但唯独不可以不守护自己陶氏之族的荣耀！所以我想他陶千也不能不遵守，我不想变成陶氏一族的罪人。”大师姐说完后，已是老泪纵横。

“陶氏之族？好一个陶氏之族的荣耀，姓陶的就剩一个那小子了，还管什么荣耀，哪里还有什么荣耀？我不管那么多，我就想让他活着！”小白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谁说他一定就会死的？”大师姐拂去眼泪，仰头看着小白第三次的反问道。

“你要死脑子也完蛋了？就那个傻小子你可以从他身上看到哪怕一点成功的希望吗？”小白不可置信的说道。

“陶氏子弟，可战天斗地。”大师姐一字一字的说出这九个字，声音虽不大，但每一个字说出来都仿佛烙印在了这天地之间一般。

“你真真是老糊涂了。”小白说道。

“她说的没错，陶氏子弟，可战天斗地。”一直没说话的爱青青突然开口说道。

“你也老糊涂了？”小白下意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