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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雨道：“救你的报酬。”

顾长行掏掏新衣服的口袋，道：“你给我换过衣服，理应知道我身无分文。”

楚沐雨一巴掌打在顾长行脸上，道：“说什么呢！你的衣服是我的师弟换的。”

“哦。”顾长行抚摸楚沐雨打过的脸颊，不像戴月珏出手那么重，有种麻痒的感觉。

见顾长行不动，楚沐雨道：“不给钱就算了，我救了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吗？”

“谢谢。”顾长行忙道。

楚沐雨又道：“救你违反了我派的门规，本就是项大罪，现如今你连钱都不愿付，你说怎么了结？”

顾长行跪下给楚沐雨磕五个响头，道：“感谢姐姐的大恩大德，顾长行没齿难忘，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楚沐雨弯身捂住他的嘴，附在耳边，说道：“万万不可说我有大恩大德，给师弟师妹听见，他们上报师父，我要受过的。”

顾长行问道：“那我该怎么说？”

楚沐雨思忖道：“你该谢我大奸大恶，顾长行永世不忘，做牛做马也要报仇雪恨。”

顾长行追问：“这是感谢的话吗？”

楚沐雨道：“不是感谢的话，你也不能说感谢的话，对，你什么话不用说，什么钱不用付，直接走就行了。”

顾长行听得稀里糊涂，心想楚沐雨看上去文静娴雅，怎么说起话来疯疯癫癫的。

“啪！”

楚沐雨一拍手，将顾长行的心神拉回来，她道：“好！你走吧！”

顾长行问：“我不用付钱吗？”

楚沐雨摆手道：“不用付钱，我救了你，你既不给钱又不道谢，说明你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门规不让救好人，坏人总是能救的。”

顾长行道：“可是你让我道过谢了啊。”

楚沐雨讶异地捂住嘴，问道：“我有吗？”

“有。”顾长行肯定地点头。

楚沐雨连连摇头，道：“你记错了，我没有。”

顾长行道：“我记得千真万确。”

楚沐雨比他还固执，说道：“我没有。”

顾长行觉得和楚沐雨幼稚地争执下去不会有结果，他退让一步，道：“是，你没有，我记错了。”

楚沐雨霁然道：“这才对嘛，你走吧。”

顾长行心里说不出的古怪，推开房门，一只脚未迈出去，背后猛地生出大力，将他扯了回来。

顾长行扭头一看，青衣女子正抓住他的背心，自责道：“瞧我的败絮脑袋！你身上的毒彻底清除须服用三次解药，一天一次，现在还不能走。”

顾长行没等开口，楚沐雨将他赶回床，盖上被子，温言道：“你很虚弱，好好休息。”

顾长行躺在床上，见楚沐雨坐在床边不走，于是问道：“姐姐还有什么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