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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让他睡吧！”墨瑶摆摆手，下榻来到梳妆镜前，示意凉秋为她梳妆，“让丫鬟们都上点心，好生看着，别惊扰了他。”

“是。”

墨瑶刚梳好妆，章玉君便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笑道：“想着你该起来了，我就来看看。”

“姐姐起身多时了？”墨瑶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刚起。”

“我也刚起不久，闲着没事就来找你说说话。”

墨瑶往对面看了一眼，压低了嗓音说道：“昨个儿你走了之后萧棠说什么也不乐意回宫，现在还在暖阁里睡着，我们到外间说吧。”

章玉君点点头，“好。”

二人出了内室，又到昨晚上闲谈的小书房去了。

昨夜闹得晚了，是以萧棠写的那几页纸如今还在桌上丢着，丫鬟们还没来得及整理，桌面上一片凌乱。

章玉君随手拿起一张，轻轻碰了碰上面墨迹早已干掉的诗句，十多张纸上都只写了这么一句话：瑶瑶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唉！”章玉君低叹一声，叹息中似乎有化不开的浓愁，“瑶瑶，睿王是真真着紧你的。”

墨瑶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一句话，“嗯，我知道。”

“那你呢？”

“我……”

“明明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你却为何给改成了遥遥一水间？”章玉君放下手里的宣纸，灵动的大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的光芒忽明忽暗，其中的深意让墨瑶有些想逃避。

墨瑶缓缓地闭上了眼，敛去满眼的复杂，“我们之间……”她忽然哽住了，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说，一时间心里有迷茫，有酸楚，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见她神色凄楚，章玉君抿了抿唇，走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软语相劝道：“太后让你我相照应，但我是从心里想亲近你的。或许我今天说这些有些交浅言深了，不过有些话我还是想同你说说。瑶瑶，我如今是求而不得，可你与我不同啊，难得睿王满心满眼都是你，你舍得将他推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