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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最强大的圣光骑士也无法战胜千万恶魔，但不是圣光骑士根本无法挡住千万恶魔。

约翰临时突破，挡住不多的恶魔。让莫里斯不解的是，第二次圣战规模并不大，圣光骑士完全可以稳住局势。

一旁的奥斯特已经满面通红，黑色的血管仿佛活了过来，在皮肤表面游动。约翰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一道坎儿，当年没有与伯爵一起战死让他痛不欲生。

兽人不畏惧生死，他们捍卫尊严与信仰。

莫里斯看着绯叶，等着她从悲伤中缓过来。

房间里传出绯叶的抽泣声，还有奥斯特的喘气声，他身上冒着白烟。绯叶终于缓了过来，强忍着泪水，结结巴巴的说道：“父亲大人在突破圣光后，将试图登上要塞的所有恶魔全、全部杀死。”

“我，本以为，一切结束了，因为放眼望去，已经没有一只恶魔站着，要塞的守卫几乎全灭，玫瑰的战士们已经全部战死。我想，噩梦应该结束了。”

“可！”

绯叶瞪大着双眼，红色瞳孔的眼球凸在外面，一只手控制不住的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她已经恐惧的喘不过气来了。

书房内，陷入一片寂静。

莫里斯站起来，眼中充满莫名的神色，他走了过去，将因为恐惧陷入呆滞的绯叶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绯叶颤抖的后背，莫里斯一米七几，绯叶个子并不矮，头就扶在莫里斯的肩膀上，红发将脸部遮住。

“别怕，约翰在天上一直看着你。”莫里斯就像哄着小孩子一样，柔和的声音让绯叶安静了不少。

本来已经快要安静下来的绯叶突然发出尖叫，不停的摇头。藏在她内心深处不愿面对的事情因为回忆重新被记起来，她哭着，她叫着，她害怕着，她不敢面对。

“不，不，父亲大人已经不在了。”

“约翰一直在。”

“不，不，我亲眼看见父亲大人化成圣光，啊~！”

挣脱掉莫里斯的手臂，绯叶蹲在地上神神颠颠的，面部已经扭曲，因为亲眼目睹约翰的死，给她留下了心里阴影。

“圣光？”当年莫里斯只拿到了属于约翰的佩剑，其他什么都没有。

绯叶也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那种痛让她无法掌握。

“是，是诺克斯！”提到诺克斯的时候绯叶颤抖的更加厉害。艾伦和奥斯特有些疑惑，而莫里斯浑身一震。

“诺克斯，恶魔王子。”他很平静地说道，怜惜地看着绯叶。他不知道绯叶经历了什么，但他知道恶魔王子在第一次圣战的时候让大陆颤栗。

听到莫里斯的话，艾伦和奥斯特全部震惊了，怪不得听着耳熟。可，恶魔王子不是被奥术大法师打残需要很多年修养吗？

“别哭了，你不想为约翰报仇吗？”莫里斯蹲下，在绯叶耳边说道。

绯叶摇摇头，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玫瑰从不会未战先怯，约翰都能将什么诺克斯蹩脚恶魔打退，何况我们。”

“可以吗？”

“当然。”

“我害怕。”

“别怕，有我。”莫里斯摸着绯叶的红发，很认真地说道。

绯叶抬头，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伯爵大人，当年他也是这么说的。

“你怕吗？小绯叶。”

“父亲大人，我，绯叶怕。”

“哈哈，怕就对了，约翰我也怕。”

“那我们可以跑吗？”

“当然不行，小绯叶，玫瑰从不逃跑。”

“可是，父亲大人，绯叶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