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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灏阳感受到他话中的谦逊，不由心中印象更好。

他见过的其他少年才俊，要么是红粉公子，有些娘娘腔，要么太粗狂，感觉不通礼数，这些人都给杜灏阳带来一种极端的感觉。

相比之下，杜灏阳更喜欢楚文啸这样雅俗共赏，人又很老实，看着就让人放心的少年。

“文啸，你在此坐一会，和灵儿说说话，我去喊你伯母去。”杜灏阳说了一句，便先一步离开了。

楚文啸点了点头。

杜灏阳前世是少数几个真心对他好的人。

无论如何的穷困落魄，杜灏阳都待他如故。

这对于楚文啸而言，就是无上的恩情。

上一世阿弟死后他的世界都轰然破碎，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那个时候脑海里哪里还有杜灏阳这个世伯？

现在仔细想来，对于杜灏阳，他是亏欠的。

当年在凡尘界好像有关于飞鱼观被灭门的传言。

“若当真有这个事，那我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楚文啸心中对自己说道。

他这一世回来，上一世的恩情，便是要还的。

在屋内静坐，楚文啸自然有他需要考虑的事情，没有开口去同杜灵儿说话。

“那词，当真不是你所作？”杜灵儿思前想后觉得不对，趁着爹出门，倒是又问了楚文啸一句。

楚文啸轻笑摇头：“不是。”

一句话之后，便是又不再说话。

两人这么坐着气氛有些尴尬，但是互相的想法和阅历都不一样，没什么好谈的。

楚文啸干脆就歉意的一笑，主动闭上双眼，一副很累的样子。

杜灵儿等了等，见他不说话，就淡然扭头看向窗外飞雪。

这个少年虽然给她初见面印象不好，但是仔细去看，也没有那么讨人厌。

不过，仅仅也是不那么讨人厌，楚文啸还没到让她主动追逐的程度。

她在青莲领见多了各色各样的少年公子，楚文啸在如此之多人中还是排不上号的，而且她只欣赏真正有能力的人，而不是只会吟上一两句小诗的人。

不消片刻，杜灏阳带着一个中年美妇走了进来。

正是他的妻子，杜灵儿的母亲，李芝兰。

对于李芝兰，楚文啸没有多少印象，只知道她背后的家族还有些势力。

见李芝兰进来，楚文啸连忙行礼，李芝兰只是微微额首。

“文啸，你快坐下，灵儿你也不懂事，这般坐着，却是不知道上茶，合乎待客之道？”

杜灏阳一边招呼楚文啸，一边又吩咐杜灵儿上茶，自己又跑了出去，吩咐厨房准备酒菜。

上茶下厨这种事情，平日里都是下人做的，不过今日屋内都是自家人，杜灏阳乐的如此。

杜灵儿应了声，折身出去泡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