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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是怎么发现的？”

“蛇的习性，吐信。即使装死，也会保留。但你方才看了这么久，可见蛇有吐信？“

韩裴一解释，陆寻之顿时做不得声，居然忽略了这么常识的事……这个弯是怎么没转过去的，是不是傻……她不由地看向韩裴，突发心“梗”，“所以你告诉我东雾灵洲岛之事是何居心。”质问么？这口气更像是，不许看我笑话。

韩裴挑眉：“喂喂喂，这又转念得快？”

陆寻之便回头，刹那失笑，转瞬即逝。

韩裴看在眼里，目色微敛，送去了布面的蛇影上。她笑起来，便如这隔帘捉影，隔着不切实际。

四梦看够了，站起身，两手叉着小蛮腰对那老人道：“老人家，问您个事，你这蛇是怎么回事嘛！明明死了，你手上没牵线，又没得蛊，也闻不出毒。它们怎么还这么动？我们苗疆，用僵尸蛊，也可以让死去的人假活过来，但身子都是硬的，没得你这个这么灵活。什么宝贝？我好奇，老人家你给我看看呗！”

耍蛇的老人见自己的蛇被人看穿了，也不生气。不说话，只招手，叫三个人都过去看。

老人让两条蛇盘了，在其中一条蛇头上，拇指一按，那条蛇顿时就耷拉了下去。老人食指挑起，是条死得不能再死的蛇。

他耍蛇，更像在吸引着某些人。老人将蛇摆在地毯上，双手从脖子上取出来一个一片龟壳，不是整个的龟壳，而是其中一片的壳甲。

老人拿下来，在双掌里先合了合。双掌朝上，龟壳摊开他手心，跪拜了他们的一个什么神大礼。

几人都没听清。

随后，龟壳被一柄短而精巧的匕首刮出些许的粉末，洒在横成一条的蛇身上。眼看着，那条蛇就“活”了。

四梦立刻很有兴致道：“这壳子有点意思！老人家您卖吗？”

老人开始收拾摊子，表达不卖。

四梦年纪小，性子足，有些不依不饶，抓着布，不让人收走。“您说个价嘛，总要让我晓得是买得起买不起嘛。”

老人摇头，布也不要了，只是取走了系着布的两段树枝。走开得飞快。

“哎！”

陆寻之拉住她道：“四梦姑娘。”

四梦莫名的有些来脾气，甩了陆寻之的手一哼。

韩裴在旁道：“此人显然不是为财，但又不避讳我们看到。此是何物，做何用。梦姑娘当真想要，怕是还要留些神。”

韩裴这一看法，陆寻之也颇认同。总感觉这个异人耍蛇，似乎就是为了要人去注意他那块龟甲。但给什么人注意，他似乎也是有选择性。

就像韩裴说的，这东西具体做什么用？不得而知。但至少有人想要。比如四梦明显就是。

不过这事不关头，不关尾的。陆寻之也没多去想。

也许是韩裴说了那么一句。这四梦的脾气来的快，也走得快，转眼就嚷着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