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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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做的。”离渊非常的笃定,他知道的,“如果有一天,真的召唤了禁忌之力,那你也不会是为了你自己。你不是那样自私的人。”
“离渊,你真的以为,你很了解我吗?若有一天,我真的成了坏人,你可承担的起?祭司大人可承担的起?六道可承担的起?”颜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妩媚妖娆,那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在她的脸上的,“离渊,我身上承载了神力和魔力,本来就是无人能控制。他们组合而成的禁忌之力,更是逆天的存在,若我真的想要逆天而行,谁能奈我何?”
“那么,司徒清杨那孩子呢?”
听到他提起司徒清杨,颜央的心里始终还是翻起了温柔的涟漪。但是想起子叙对自己的遗忘和残忍,她却强迫自己将内心里柔软的地方封存起来。看着离渊媚然一笑。
“他,只不过是一个长相和祭司大人一样的孩子罢了,若我不再在意祭司大人,我又如何还会在意他?”
“可是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就算是死,他也愿意在你身边,对你不离不弃。你不是亲眼见到了吗?”
“真心实意又如何?当初祭司大人对我不也是那样真心实意吗?可是时间会改变一切。”听到他的话,颜央的心里却是无穷无尽的愤怒和痛苦,她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个娇媚的笑来,“你不必再说,我自有分寸就是。”
“姑娘”
“云影,你装睡要装到什么时候?我都醒过来了,你还不去给我准备吃的?”颜央不准备再和离渊讨论这些事情,直接戳破了云影装睡的事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云影在她的目光之下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眼底流露出了几分内疚,“我不是故意假寐偷听的,只是怕你难受。”
“你先去吧,我有些累了。”颜央原本想要休息了,但是想起了墨魇,轻声问道,“墨魇怎么样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就那样跳进了桃花寒潭,只怕是要废了半条命。”
“他如今在屋子里歇着,再养几天就好了。”
离渊知道,她必然是动了恻隐之心。只要她一直留着这恻隐之心,那她就不会真的踏上那道神女之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终有一天,他会因为对颜央的怜惜和同情,而想要让她逃离原本属于她的神女之路。他微微皱眉,转身去为颜央倒水的时候暗暗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他不能那样做,他本来就是神女之路的坚决贯彻者,他不能帮助颜央逃离她的宿命。可是他也不愿意,让她真的到最后落到众叛亲离的下场。
皇城,司徒府。
司徒清杨被云影送回了家,他肩膀上的伤口是颜央造成的,虽然得到了及时的治疗,但是却仍旧包扎着。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能是让伤口慢慢的愈合。他小心翼翼地瞒着家里,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度过了圆月夜,他却开始躲在书房里,看着颜央的画卷担心。
他亲眼看着颜央疼的痛不欲生的模样,他怎么能安的下心呢?可是自从他被送回了司徒府,云影他们就再也没有来过,他也没有办法离开,去找寻颜央,去看望颜央。
“哥哥,你如果再藏在书房里看着姐姐的画像发呆,就要被爹爹和娘亲发现了。”恩栀端了茶点进了屋子,脸上却带着些许担心,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外面,确认没有人跟随这才微微放下心来,“你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云影哥哥他们还有来看过你吗?”
“没有,只怕是姐姐那边还走不开人,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我又没有办法去看姐姐,只能在家里干着急。”
“你还是小心一下你身上的伤口吧,还担心姐姐呢。”恩栀嗔了他一眼,从怀里拿了药出来,“好了,你去那边坐下,我给你擦药。若是你的伤口又加重了,就真的该叫医师来看看了。”
“跟你说过了不是吗,不能惊动父亲和母亲。”清杨解开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肩膀上的伤口,让她为自己处理,听到她这样说,又回身捏捏她的脸蛋,“你怎么就记不住呢?若是让父亲母亲知道了,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总不能说,是被你咬伤的吧?”
“什么咬伤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一位服饰素淡优雅的女子推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司徒清杨肩膀上缠着的绷带,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焦灼,顾不得司徒清杨躲躲藏藏的样子,上前就拉住了他的手,解开了他身上的绷带仔细查看。早就有伶俐的婢女跑去请大夫了。女子蹙眉道,“清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谁咬的?”
她正是司徒清杨的母亲,上官雅儿。是一个名门闺秀,知书达理,温柔似水,和司徒竹傲情投意合,恩爱非常。司徒竹傲是一个严厉的男子,对子女的教养也是非常严格,但是面对自己的妻子却有一种无力感。那是对她极度的宠溺,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帮她寻来。他们成婚多年,司徒竹傲身边却连一个小妾都没有,他们之间的事情早就成了皇都中的一段佳话。
“娘,没有什么事情,您不用大惊小怪的,过几天就好了。”司徒清杨毫不在意的笑,那笑容璀璨如同夏日的阳光,“娘,这只不过是一点小事情,若是让父亲知道了,可又要发脾气,说我拿这些小事来烦你,让你担心了。您忍心让我被父亲责罚吗?”
“清儿,你受伤,爹和娘都会心疼,哪里还会责怪你呢?赶紧告诉娘,怎么受伤了?”
“娘,都是女儿的错。”恩栀委委屈屈地跪下,向上官雅儿请罪,“娘,在碧痕山庄的时候,哥哥抢了我面具,不肯还给我,我急了,这才不小心咬伤了哥哥。”
“恩儿!你!”上官雅儿惊讶不已,想要责备女儿,但是看她委屈愧疚的样子,又心软了,“不就是一个面具吗?你怎么能咬你哥哥呢?还有,既然身上有伤,为什么当时不和你妹妹一起从碧痕山庄回来,还跑出去,等到月圆夜才回来,你是要急死我和你爹吗?这一次一定要让你爹重重的罚你们两个,你们才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听到上官雅儿准备去告状,恩栀惊慌失措地求饶,“娘,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别告诉爹,若是爹知道了,肯定要让我待在房间里好几个月都不能出门,那女儿不得闷死了?”
这件事情本来就和恩栀没有任何关系,她是为了帮他隐瞒颜央的事情这才出面担下这件事情的,清杨素来疼爱自己的妹妹,怎么能让她真的为了这件事情受罚呢?他也跪在地上向上官雅儿求情,“娘,都是儿子的不是,让娘担心了,还请您不要责备妹妹。是我不应该和妹妹玩笑,玩笑过了头妹妹才急了。您别生气,也别责罚妹妹,若真的要责罚,那就责罚于我吧。”
医师很快就来到了司徒府,为他检查了一会之后,表示伤口无碍,但是需要好好养着,不能沾荤腥,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上官雅儿谢过医师,让人送他出去,坐在司徒清杨的床边问道。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撒谎了?不仅如此,还让你妹妹陪着你撒谎,你究竟是怎么了?”
“娘,儿子什么时候撒谎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