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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段:嫁祸于人

作品:《 金笔鬼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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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安人员把邓成云和张友成带回公社去问话时,张秀兰也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漏洞很多,也绝对瞒骗不了颜永章,她急需解决这个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就是把事情搞得越大越混乱,让公安局摸不着头绪,让颜永章顾此失彼,她从室里拿出一包毒药,对勾文革说:你把这个拿去悄悄丢进颜永泰的水缸里,注意别让任何人看见,这么一点点事办得好么?勾文革愣愣地看着老婆问:毒死一家人,是不是闹得太大了一点?母老虎骂道:放你妈的狗屁,老娘只是让他一家人中点小毒,进进医院,吓唬吓唬他们,提醒公安局别把事情追查得这么紧而已。勾文革似信非信地接过毒药,鬼头鬼脑地看了看黄果怪树下没有一个人影,才捏手捏脚地朝永泰房子走来,又川东张西望了一圈之后,确信没有人时几步跨到水缸面前,手忙脚乱地打开纸包,慌手忙脚地丢下药就朝回跑。母老虎见他那副慌恐乱神的样子,没好气地问道:颜永泰在后面撵来了吗?他摇摇头。母老虎又问:药丢进水缸了吗?他神思晃糊地点点头。她又问:缸里有多少水?里面有些啥?勾文革半天才回答:颜永泰平时喜欢在缸里养一些小鱼小龟一类的东西。母老虎骂道:看你妈那个熊样,不象做大事的样儿,公安局还没有来查,就要尿裤子了,公安局真要查到你头上来了,还不早招了吗?他上牙抖撞着下牙说:可那毕竟是三条人命呀。母老虎阴险一笑:他那三条人命,还不如三条狗命。勾文革知道又被老婆骗了,中啥小毒,分明就是要了人家一家人的命!他不敢看老婆,赶紧躲藏到里室去了。张秀兰怕勾文革没有将药丢进水缸,她亲自跑到永泰水缸面前,一眼就看见缸里的鱼被毒死翻浮水面了,她知道,水里的毒蒙骗不了人,她赶紧从窗口翻进厨房,掏出随身携带的毒药,用抹碗帕擦在碗筷上,钻窗回到室里,她心中暗想:到处是毒药,终有一处要害着你。

中午,双慧怀抱婴儿与永泰收工回家做饭,永泰拿着水瓢到水缸里盛水,突然看见缸里养的鱼全浮在水面死了,他立刻警觉起来,双慧抱着娃娃来到缸边说:早晨都是好好的,不可能一上午就无原无故地全死了,一定有原因。永泰联想到最近发生的怪事,就对双慧说:别声张,我从井里打水来做饭,看他们又怎么来害我们。双慧又来到放碗筷的地方,看到碗筷上死了好几个大大的蟑螂,想到缸里被毒死的鱼,想到平时这里并无蟑螂,而且是死在碗筷上的蟑螂,她一下明白是有人故意投毒,而且这毒还不是一般的毒药,它无色无味,叫人难以察觉,她有些不寒而颤。永泰拿出备用的碗筷,再细心地把厨房里检查一遍,才对双慧说:我早知道有人要暗害我们家,所以拿了一半常用的藏在隐秘处,平时再小心一些就行了。双慧问:房后的火印你都知道?永泰点点头,说:还有水迹,夜晚锁我们的门。夫妻俩就当没有这回事一样,下午,双慧怀抱婴儿依然去保管室做工,永泰依然出工下地干活,反让母老虎吃惊不小,投了那么多的毒,都没有害到他们,难道真是老天爷在保护他们,还是他们警惕性高被发觉了?这事没有成功,又该怎样来掀起风波呢?正当她焦头烂额之时,早年相识的卖货郎,几年前被公安局发了通缉令,没过多久又下发了死亡通知单的季大贵,今又突然出现在大队林场,这给张秀兰一个极大的惊喜,因为那季大贵长得特象颜永章,两眉上方虽然没有颜永章那两颗大大的黑痣,但脸形和身材完全相似,在黄昏时刻极可以假乱真,她忙叫粑耳朵赶紧找来徐大九,交代他俩,等她将季大贵诓骗到她家时,要他间接通知王红东,就说打死他老爹的人又回来了,让他赶快到她家替父报仇。然后,就把自己打扮得跟那妖精似的,抹上迷人的香粉,朝季大贵隐藏的林场一步三摇地走去。那季大贵在林场深处隐藏了半天,早已是饥肠辘辘,突见以前的老情人,好似遇到了大救星,虽然肚子高唱着空城计,但他如久旱遇春雨,一副饿狼扑绵羊的架势,将张秀兰扑按在地,他俩一个是色中饿鬼,一个是色中肥虫,不到一刻钟,就象发足了情的蛇,马上就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正当季大贵被张秀兰逗弄得神魂颠倒,欲火焚身之时,张秀兰却说:你这老色鬼,肚皮饿得呱呱叫,却还是这样骚,别逗惹我起了性,你却成了缩头乌龟,正好,我那没用的男人到公社去了,没有其他人,悄悄到我家吃饱了饭,再陪你好好玩玩。

那季大贵也是饿昏了头,又太相信老情人,就被张秀兰一顶草帽遮掩头和脸,连走带跑地去了勾文革家,三碗剩饭下肚,就又望着张秀兰一阵嘻嘻淫笑,那张秀兰也被他激发得骚情难耐,竟然假戏真做,就在油烧沸菜落锅的关键时刻,从门外冲进王红东等人,见到疑似颜永章的季大贵正与张秀兰扭抱在一起,那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容分说,从张秀兰怀里抓住,就是几拳几脚,王红东的亲叔堂弟,也一齐围住季大贵一阵狠打,等到刘建成挤进屋来挡住红东等人,拉起已经奄奄一息的季大贵时,刘启才惊讶地大声说:这不是邻村的老货郎季大贵吗?

勾文革在门外大声说道:啥子季大贵!季大贵早被公安局通缉后又发送了死亡通知单,他们大队也早就下了他的户口了,现在哪里来的季大贵?这人就是一掌打死王兴德的凶手颜永章。人群中有人证实说:就是,季大贵在外面早就死了,公安局发送的死亡通知单,大家都是知道的,这人就是颜永章。王红东等人又一齐抓住季大贵,又要开打了,刘建成说道:不管他是季大贵还是颜永章,你们都不能再打了,出了人命,谁负责任?王红东愤怒地问:我爸被打死了,谁给他负责任?刘建成说:不管他是谁,触犯了法律,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红东,这个你都不懂吗?大家没了主意,很多人都退出勾文革的家,散去了,刘建成和刘啟将季大贵抬出屋,再叫了两个人,轮换着抬送公社医院抢救去了。

真正的颜永章还在公安局关押着,外面又出了个颜永章,而且是被打得昏迷不醒,公安局连夜派人调查此事,却让人迷惑不解,季大贵确实在几年前因做毒品生意,被通缉后遭同伙灭了口,被报了死亡通知,现在怎么还活着呢?而且还被误认为是颜永章,公安局断定这个人就是被误报死亡的季大贵,因为真正的颜永章就被关押在公安局,那么,打死王兴德的人不可能是颜永章了,可这季大贵是不是打死王兴德的那个人?他为什么要打死王兴德?当初他是怎样装死瞒骗了公安局和他的同伙,一切都要等到这个离奇的季大贵苏醒后才调查得清楚。

出乎公安局的意料之外,经过医生抢救无效死亡的季大贵,又让公安局陷入迷离扑朔之中,这个季大贵既然能一掌打死王兴德,那他本身就具有很高的内力,为什么反被几个平常人几拳几脚给轻易打死了呢?听说在被群欧时,他有这么好的内力,功夫肯定也不弱,为什么他没有一点本能的反抗呢,公安局认为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立即作出指示,追查王兴德和季大贵的死因,经尸解查出,二人均系心脏破碎死亡,这一重大发现,立刻震惊了办案人员,能一掌震碎人的心脏,致人当场死亡,这是何等的掌力!当然,王兴德绝不是已经死去的季大贵打死的,也不是现已被关押的颜永章干的,这凶残的人到底是谁呢?刑警队刘队长断定这个凶手的最大嫌疑,就在勾文革张秀兰或王兴德的几个兄弟和侄儿之中。建议立即抓捕这几个人,进行隔离审查。

审问室内,张秀兰一副受害者的无辜表情,主审刘队长问:张秀兰,你必须实事求是地回答我们的提问,你要对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任。张秀兰问道:要我负什么责任?那季大贵趁我男人不在家,窜进我房内就要强奸我,要不是我的声音大,招来周围邻居,还不早被他季大贵强奸了吗?那时候,我找谁负责任?刘队长问:听见你的喊声,谁最先冲进你的屋子?是谁最先打的季大贵?张秀兰说:我被季大贵按在地上,我怎么知道谁最先冲进我屋子?是谁最先打的他?季大贵撕烂了我的衣裤,我顾羞还来不及,咋知道他是怎么被打死的?

面对威严的审问,王红东想了好大一阵才回答:当时见了貌似颜永章的季大贵,父仇不共戴天,根本不及细想,抓住他就是几拳几脚,出出一时之气,哪想到他就这样被打死了。刘队长一拍桌子,大声说:王红东,你知道,打死了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吗?王红东也大声问:那我爸的死,谁来给他负法律责任了?李队说:凭你王红东那几拳几脚,根本打不死季大贵,我要你回答,是谁最先打的季大贵?王红东说:最先冲进屋里的人是我,也是我最先打的他。刘队问:你是怎么知道季大贵在勾文革家里的?王红东回答:当时我在料理我爸的后事,人多声音就杂,我也不知是谁对我说了颜永章在勾文革家,一时的愤怒,就带着三叔四叔和堂弟王向东冲到勾文革家。刘队说:你慢慢回忆一下,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这对我们侦破此案非常重要。

就这样,王红东和他的三叔四叔及堂弟王向东被当成打死季大贵的凶手给关押了起来。张秀兰勾文革两口子因是受害人,又没有人证明参与了打季大贵,就被放了出来。

母老虎张秀兰这次用美人计让季大贵背负打死王兴德的黑锅,满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用同样的掌法打死季大贵,这就让事实证明了颜永章的清白,可是,百忙打手邓成云和鬼王张友成惧怕母老虎的淫威,公安局多次审问都死咬着张秀兰交代的:事发后才叫社员到场做证,那句话不变,这给侦破案件设下极大的障碍。而二傻傻又是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一会儿说是,一会儿又说不是,在法律上根本没有效力,马大官胆子特别小,更惧怕勾文革等人平时的嚣张气焰,到了审问室,就如上了断头台,简直是三魂吓掉五魂,就差大便没有流出来,没有办法,在没有抓住真凶之前,公安局只有违背常规,将嫌疑人颜永章提前释放,以便寻找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