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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段:窥视神功

作品:《 金笔鬼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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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天有不测的风云,人有一时的疏忽,正当颜永章带着两个娃娃在明月当空的烂支堤上练习武功时,一条黑影悄悄地,轻轻地靠近主堤,潜伏在堤上的草丛中,偷看堤上三人练招,这潜伏在草丛中的黑影人,正是聪明成精的勾红明。

正是这一偷看,起了嫉妒之心,完全把自己的聪明才智用于心计,策划阴谋之上,把自己完全推向了成为枭雄的短命之路上,对于颜永章那种完全看不出的快,而用于拳腿套路上的招势,简直让他看着眼花瞭乱,又特别是在月亮下面,距离又远,很多地方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仿佛有一种在梦中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但任何人的梦里又沒有这样快的感觉,要不是他有意跟踪,一定会认为是夜里的野鬼在打架哩,特别是看到颜永章站在两个孩子当中,展开鬼影身法,君儿新儿也同时展开鬼影身法,闪动的身影,怎么也抓不着颜永章的衣角,先是在烂堤上,后来是在堤的上空,乱石上,水面上都闪现起来了,好似繁星满天,根本就分不出那三点是他们的真人了。

他在心里想,真正的鬼恐怕也沒有这样快吧?红明是一个人精,他更明白有了这样快的鬼影功夫,任何历害招势,不待你施出,就已经没有施出的机会了,再加上能高纵远的轻功,简直是老虎身上长翅膀,天上地下都通吃了。

突然,鬼打架似的身影中,传来“啪啪”对掌声,红明的眼里依然还是一片繁星乱闪时,君儿新儿已经停止了鬼影功夫的练习,从烂支堤头向下面宽宽的弯河水面上飘飞,在鱼船蓬上轻点一下,再飘上主大堤,隐没在月色的草丛中。勾红明待眼睛里那繁星乱闪似的鬼影彻底从眼球里消失后,刚刚从草丛中站起身,转过身,颜永章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他的身后,他大叫一声,仰倒在先前潜伏的草上。

颜永章轻轻地问:红明,老表叔相信并没有吓倒你这样大胆的人,告诉我,你跟踪我们练功有几回了?其实,勾红明反应相当快捷,正如颜永章所说,他这样大胆的人怎么会被颜永章的真人吓倒呢?只不过他装着被吓倒的样子,狡猾的人都是善于伪装的,他惊疑着说:老表叔,你们的鬼影功夫偷看一次都快吓死人了,还敢有几次呀!老表叔是怎么发觉我的呢?颜永章笑了:谁叫你把豆子吃多了,藏在这里来放臭屁的?红明吓了一跳:妈呀!就那么一个夹住轻轻放出来的小屁呀!

颜永章伸手拉起草上的红明,轻轻地笑了一下:你嘴巴闭得紧,可屁就夹不住了,尽管你在夹住轻轻地放,可那臭气你是万万也控制不住的哟。

红明更是大大地吓了一跳,那么远,那么点点臭气,他都能察觉,他到底是神还是鬼?他根本就不是人!颜永章:说说,你看到了些什么?红明:老表叔,我什么都看到了,可什么都没有看清楚。颜永章松开他的手: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红明:老表叔,你可不能再偏心了,智君新兰都有这么好的功夫了,你也该教教我呀。颜永章不看他,却仰望着明月,好一会儿才叹息了声:红明,你知道老表叔一直没有教你练功夫,这是为什么吗?红明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问:这是为什么?颜永章幽幽地回答:难道你姨妈欧阳晓春没有给你讲明白吗?红明忧闷地问:老表叔,我真的会走火入魔吗?颜永章:相信我们不会编谎话来吓唬你。红明:走火入魔后会死人吗?颜永章:看机缘。红明:我有机缘吗?颜永章:谁知道呢?夜深了,回家睡觉吧。勾红明带着一丝恨意,不情愿地回家睡觉去了,时间就在勾红明仇恨里慢慢地过去,可王小婷与勾伟明的感情却日渐高涨了起来,小婷感激伟明在她将遭践踏的危难时刻,能抛去自身的安危而舍生相救,后又多方照顾她母女,不顾世俗偏见,又爱上自己,而伟明呢?他对小婷的不幸婚姻深表同情,对她大胆地冲破封建世俗充满赞许,对她在众多淫威面前所表现的不屈不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而折服,更是对小婷女性的成熟而产生爱意,寡母何贵兰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在好心人马双慧的撮合之下,勾伟明和王小婷这对患难人儿终于在这年的元旦佳节,很爽快地捧出了喜糖,在众多善良乡亲的操办下,举行了既俭朴又隆重的婚礼。当新郎拥着新娘进入新房时,作为证婚人的颜永章,他发现了勾红明手捏哥嫂散发的喜糖,悄悄一人离开了人群。他猜不出本该在热闹中喜玩的孩子,为何独自一人缩头缩脑地向自己的棚房走去,君儿新儿都在婚礼中喜玩,他去干什么呢?只见月光下的勾红明抱起地边的玉米杆,轻手轻脚地朝棚房后面走去,将干干的玉米杆堆放在棚房的笆毛泥壁上,然后掏出火柴,又回过头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划燃火柴,朝柴堆上点去,可是,不管他怎样划燃了火柴,就是点不燃柴禾,他拿着空火柴盒,脑怒地朝棚房扔去。突然,一股劲风袭来,他浑身一颤抖,忙双手抱紧身子,好一阵又才慢慢地松开手,“哗”地一声轻响,他忙樽下身,他下意识地在地上摸索着,当他的手触摸着刚从他身上滑下去的一盒火柴时,他惊喜地摇了摇,确信是一盒满的火柴时,他奇怪地转过身来,四处张望着,四周静悄悄的,他笑了一下,又转回身来,在火柴盒中抽出几根火柴同时划燃,双手捧着火苗,轻轻蹲下身子,又朝柴禾堆上点去,可干干的玉米杆今晚就象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就是点不燃火,他干脆跪在柴禾堆上,划燃去点,熄了再划燃,直到满满一盒火柴全划完,更是沒有点燃这堆干干的柴禾。

当他站起来时,恼怒地一脚朝柴禾踢去,使气地把又一个空火柴盒扔到房上时,刚转过身来,骤然大惊,“妈呀”一声,他面前站了一个人,他惊吓着仰面倒在柴禾堆上,奇怪的事又发生了,刚才怎么也点不然的柴禾,这时却在他的屁股下面的裆口燃了起来,他更是惊怕了起来,身子朝下一滑,正好压在刚燃起来的火上,一阵浓烟直钻他的鼻孔,使他不由自主地,恶很很地打了几个喷嚏,这时,从不远处射来一束电筒光,直照他的脸上,就听勾伟明的声音问道:红明,你这么大夜的,在表叔的房后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