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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草是燕灵草汁着色，洒点水与白蛇花汁混合，用火灼烧可以看出其中隐藏的东西。还有这裙摆，色彩并没有玄机，触感细微的差别是因为裙摆处的纸中混入了一层蚕丝薄片。将纸切割下来放到水浸泡一会儿，用银针剥开应该就能得到完整的蚕丝片了。”墨清寒将画轴打开讲解道，示意下人将工具呈上来。

“还有一处是这卷轴，其内含机关且极为复杂我之所以耽误了几天也是因为它，一会儿怕是要师姐你在此等几个时辰了。”

“多谢你了清寒。”羽若烟目光澄澈温柔。自己虽然说过这画可以损毁，但是眼前的人还是选择当着自己的面操作。

自从她与墨清寒认识到现在，这人从来都未拒绝过她的请求，羽若烟虽然嘴上很少说谢，但却将一点一滴都记在心里，她知道墨清寒这样无条件的信任和帮助自己是因为他是真心将自己当成姐姐，而她亦是从未将他视作外人，只是这话他们彼此都未说过。

“这话太见外了，可不像你的风格。”墨清寒勾唇一笑，看向羽若烟，“那我动手了？”

“嗯。”

墨清寒按照刚才所说的步骤小心翼翼的处理着桌上的画，不一会儿那草色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行蝇头金字。

“烟儿吾女，见此画时必已时隔数年，画中乃羽家秘法，须刻苦修习，方有自保之力，无论你选择为何，娘唯愿你一世平安。”羽若烟见字，眼眶含泪却始终未落下，她看着画中人熟悉的模样却无法想起任何有关母亲的记忆，那记忆就像是被一层隔膜阻挡在脑海中的某个角落中，它一次次挣扎着想逃脱，却一次次失败。

“师姐。”墨清寒见羽若烟盯着画中人的脸，双目失神许久却没有丝毫表情波动，忍不住出了声。

羽若烟回过神，皱了皱眉道将心中复杂的情感压下，“继续吧，不用管我。”

墨清寒点头，起刀将裙摆处的底纸小心割下放入水盆，只见纸张渐渐被水浸透而后软化，他用针轻挑几下，一层几近透明的柔软薄膜便被分离出来。薄膜晶莹剔透，无丝毫杂质的呈现在两人眼前。

羽若烟站在一旁耐心等待薄膜风干，但是风干之后其中却并未显现任何内容，墨清寒见此思索片刻，开始破解最后的机关。

时间流逝，两个时辰过后墨清寒的额前已经渗出汗珠，他虽然在此之前已经充分的研究过，但是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比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他修长的手指越发的灵活，画轴已经被拆解的只剩藏于中间的圆形木球。

墨清寒轻轻呼出一口气，将早已备好的几根极细的银针轻轻插入那几乎肉眼不可见的孔槽，只听吧嗒一声，中心木块掉落，圆球瞬间土崩瓦解，只留下了中心处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白药瓶。

“成了。”墨清寒将药瓶递给羽若烟，松了口气。

“似乎是加了某种植物粉末的金粉。”羽若烟打开药瓶，凑近闻了闻，又倒于掌心看了看。

“应该是用在这蚕丝上的。”

羽若烟点了点头随即将粉末均匀的洒在拿极薄的蚕丝薄膜上，二人等待半晌，那薄膜却没有丝毫反应。

“难不成还需要水？”羽若烟说着手指在盆中轻点，带了些许水滴洒在其上。却依旧不见其有所反应。

“会不会是我们漏了什么。”墨清寒看向旁边残缺的画卷。

羽若烟盯着画看了许久，缓缓开口道，“指尖…是血……”

墨清寒闻言目光落在画中女子交叠的双手上，其食指指尖果然如羽若烟所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血红之色透出。

“这意思难道是需要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