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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的女王莫甘娜也并没辜负这份忠诚，带领着恶魔们与天使死战，然后为战死的恶魔垂泪，然后为恶魔们的重生灿烂。

莫甘娜还是一个感恩的神。超神学院帮助她姐姐建立的正义秩序，毫无保留的贡献出那些宝贵的知识，为天使文明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助力，更让本该沦落为玩物的她们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神。

所以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莫甘娜始终默默记住了这份恩情，并在凯莎因为科学理念将超神学院逐出天使之城的时候，莫甘娜与姐姐大吵一架后，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了天使之城，扑到了凯莎认为虚无的终极恐惧理论中，哪怕当时她并不认为终极恐惧对的。

在随后的日子，她以天使文明的的有序正义秩序为模版，建立了截然相反的无序邪恶秩序极端自由主义，并以认可自己的低阶文明种族为基础，创造了纵横宇宙的恶魔一族。她为恶魔一族定下毕生目标：干掉凯莎，推翻伪善的正义秩序！

当然，继承了背羽一族发展了近十万年的天使文明，并不是凭借莫甘娜短时间建立的恶魔阵营能够对抗的，“邪恶”一词，随着天使们的不断胜利，慢慢变成了贬义色彩的词语。

在最初的神河语系中，邪恶，堕落，自由，这些词语，并不是贬义词，乃至到现在天使没有到达过的地方这些词都是中性甚至褒义的，比如恶魔星云中，自由是他们的最高精神追求。

所以在张尘眼中，莫甘娜并不是一个彻头彻脑的坏人，莫甘娜与地球之间，也并不一定非得是敌人。

当然，张尘也没有奢望，仅靠自己的三言两语嘴炮，能把莫甘娜拉过来，他靠的是蔷薇这个神们眼中的宝贝，费雷泽这块处女地，还有三角体文明这个共同的敌人。

至于天使文明，在神圣凯莎陨落之前，天使们听不进去任何建议。而在这之前，基兰校长就会遁入虚空，地球的顶层力量就会与人消失。

张尘猜想，也许正是因为基兰校长的消失，才让一向隐忍的卡尔，敢于尝试对凯莎做点什么。

作为“死神”，虽然有所缺憾，卡尔也时时刻刻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强大，他为自己的睿智而骄傲。但他从不认为，作为神河造神工程的完美演绎的基兰，会弱于自己，更不会认为拥有大时钟的基兰，知识累计的速度会低于自己。而所谓的神圣凯莎，看似无敌于宇宙，只不过是建立在基兰、神河文明这两块基石上的危楼而已。

“力量只是虚妄，知识才是真理。”

很早以前卡尔就有这样的认知，于是他一边孜孜不倦的追求知识，一边尽力拉上莫甘娜同行。说到底，他不愿见到莫甘娜变成凯莎那样。

卡尔低头看着自己飘浮的身影，眼里掩不住的沉郁，

他低声，像是对自己说，既然我不能把我的全部给你，那只好把我认为最珍贵的东西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