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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卿晏颤着声，叫了一声阴言凰的名字。

血腥味还在鼻尖徘徊，温热的气体还在流动，可是身后原本抱住何卿晏的阴言凰却是突然放开她。

何卿晏感觉到阴言凰的离开，心下一慌，急忙扯掉遮眼的抹额，扭头看向身后，眼睛才睁开，一滩温热的液体便洒了她一半的脸。

何卿晏呆呆地看着尸首分家的黑衣蒙面人，阴言凰缓缓将深入见骨的长剑从右肩胛骨拔出扔在地上。

“阴，阴，阴，阴……”

何卿晏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直的蹿至头顶，呼吸急促，说了半天“阴”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被罗幕寒绑走之后，阴言凰找到自己后那个以为自己要得手的黑衣蒙面人，人头落地的瞬间，以及那被何卿晏使劲压下去温热的液体洒在脸上的感觉。

现在这两种一模一样的感觉重叠在一起，何卿晏整具身体血液都是冷的。

“啊！”

何卿晏猛地跌下马，但她没有任何痛感，只是坐在地上，亲眼看着阴言凰无情的用竹叶取了剩余二人的性命。

鲜血迸射，原本淡淡的血腥味在阴言凰杀了多人之后，变得浓重，压得何卿晏喘不过气来，风再也吹不散这股浓重的血腥味。

“你不该怕我的，好妹妹。”

阴言凰转身看着面无人色的何卿晏，缓缓走近何卿晏。

何卿晏咽了一口口水，这才她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不像话。

看着缓缓走近的阴言凰，冷汗不断的冒出，衣衫被冷汗濡湿。

不该怕他吗？

何卿晏眼神呆呆的看着阴言凰，她不该吗？是啊，如果阴言凰不杀这些人，那么就是他们死。

可是，她不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