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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何卿晏和刘嬷嬷离开的身影，允亲王对太皇太后行了一礼，面无表情道：“您想和臣的寿酒，今日怕是不行了。”

“不碍事，哀家的身子骨儿近几年愈发不好了，先帝已于哀家先走一步，燕则亦是如此，只是细想下来，除了你啊，竟再无与哀家亲近之小辈了。”

燕则是老燕王妃，楚国大长公主的闺名，老燕王妃早于几年前就走了。

放眼望去，先帝死了，楚国大长公主死了，老长阳郡王死了……细数下来，当真再无与太皇太后亲近的小辈了。

不知是不是真的感慨，太皇太后竟红了眼眶，颤着手要拉允亲王。

“真是物非旧物，人非旧人啊。”

允亲王见状，走了几步走到太皇太后面前代替了何卿晏的位置，任由太皇太后握着他的手：

“您言重了，容王殿下、楚王、建阳郡王等，哪一个不是您的小辈？若非是见您太过醉心于佛法，他们定然是要去和您说话解闷的。”

话音刚落，其余两个长公主也搭腔了。

“是啊，重淮话说的没错，皇祖母整日念佛为我大周祈福，我们这些孙女、曾孙看见了也不敢贸然打扰您啊。”

高阳长公主温言细语，也不知有几分真假。

“高阳说的没错，我们都是皇祖母的小辈，哪个敢不与您亲近呢？”

平阳长公主接过高阳长公主的话头。

宽慰的话该说的都说了，太皇太后也就破涕为笑，握紧允亲王的手，眼神殷切：

“哀家见重淮的女儿甚是欢喜，简直如同见到当初还未下嫁到燕北的燕则，重淮不若把晏丫头送进宫中与哀家作伴，好歹也给哀家留一个念想不是？”

允亲王闻言，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手却从太皇太后手中抽出，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