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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欺凌弱者，虽是生存原则，却会受到别的种族差遣。严重的话甚至有可能引起别的种族众怒。

作为一国之皇，这种事，必然是要三思而后行的。

“此事……”

人皇考虑些许，然后缓缓开口。

“就由你宏德堂定夺吧。”

“我只看结果。”

人皇的眼睛里又恢复了无喜无悲，仿佛并不在意这一切。

石破军听闻，聪明的他，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低俯下身，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我明白了。”

人皇点点头，然后便不再言语了，转过头，重新遥望着远方。

“生命，死亡，轮回，永生……”

他依旧还在低声喃喃着一些奇怪的词，如同在念什么咒语。

……

远处的天空，云层越来越多，越积越厚，一层盖着一层，天空的颜色也渐渐被染成了灰暗。如同是在压抑着什么。

黑云压城，暴雨将至了。

宏德堂堂主石破军在确认了人皇的旨意后，也很快从皇宫中走出。

此时，轻风骤起，风很凉，这是将要下雨的征兆。

石破军抬头，望了一眼这昏暗的天空。

“要下雨了。”

他开口，如同在自言自语。

“看来，得快一点了。”

……

时间过了一日，第二天。

在漠云山脉的森林里，一老一少的两个身影在树林里穿梭。

那老者明显是个驼背，伛偻着身体前行。

可以看到，他的一只眼睛瞎了，另一只眼睛也总是翻着白眼。这人的脸上带着凄惨的笑容，看上去很奇怪，也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唔，就是这里了么。”

忽然，老者停了下来，掏出自己储物袋里的一张兽皮地图，摊开，仔细辨认着。

“应该没错了。”

在老者身边，是一个长相不错的妙龄女子，她看了眼地图，再望了一眼四周的山脉动向，点了点头。

“呵呵，堂主还挺了解我的，分给我这么一个差事。”

“舒服。”

老者笑了笑，说道。

“那个种族我感觉没那么简单，还是小心点好。”女子提醒道。

“无所谓了，反正我们只是探路而已。”老者说道。

只是，他的笑容忽然又里带了几分残忍的神色。

“要是能顺便杀几个就好了。”

女子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老头，以前吃了灵兽的亏，弄得自己家破人亡，还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现在，他对于所有非人种族，都抱有极大的怨念，恨不得把它们全部屠杀一遍。

而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也从性格上变成了这种奇怪的样子。

这些年来，他手上屠戮的生命加起来足以是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现在的他，也算是个刽子手了。

“万一这个种族里有化灵境以上的存在，你就不怕？”女子说道。

“呵呵，我是疯子。”老者笑着说道，“疯子怎么会害怕？”

“想当初，把我眼睛弄瞎的那个东西，早就被我撕成碎片了。”

“唉……”

女子轻叹了一口气。

这家伙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只好由他去了。

“算了，随你了。”女子无奈道。

说罢，她继续辨别着山路，前行。

老者也不再言语，脸上凄惨的笑容依旧，看不出他的心思或是悲喜。

只是，那笑容中的疯狂和残忍，从那年起，直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