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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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地进家门,家人都已经睡熟了。出来的时候已经跟妈妈说过。
她进了被窝,倒头就睡,睡得十分沉。在快到醒来的时候,她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梦。
又做了一个极其令人伤感的、想起来还有些滑稽的梦。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小鸟。她有一个师傅,是一只猫头鹰。猫头鹰待她很好,但是有一天猫头鹰突然病重,老鹰想来杀了猫头鹰,猫头鹰被它带走了,小鸟怎么飞也追不上它。
就这样平述,一点儿没有她梦里的那么悲伤的感觉。
在睡梦中听到了窗外有很大的雨声,还有风呼啸而过,在楼宇间穿梭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外面一片漆黑,略有些微弱的光亮。思想敌不过疲乏的身体,又沉沉地睡着了。
后来再次梦到了一幕,令她热泪盈眶。
回到过去,老家还没拆迁的时候,那是一个大风的日子。葱郁的树木在她眼前整齐划一地随风倒着,风吹着她的头发,这一幕像极了起风了里面男主角接住女主角的伞,女主角高兴地朝他挥手的那个画面里女主角的样子。风吹着女主角的头发乱飘,裙子也被吹得鼓起来。每根头发都有想脱离她的脑袋而去的模样,倒也更显得她温柔。记得里面也有一句:“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夏天里,能有这种风吹着,是很美的享受。阳光不烈,万物葱茏,芳草萋萋。风大却没有让你有一点儿将下雨的预感。树林的上空还有很多鸟儿在跟风搏斗飞翔。她还梦见亲人都在身边朝她笑着,其乐融融地又能让人感觉到久违的快乐。这样的让人感觉真实的时刻,唯有在梦里实现了。好在她还能梦见。
睁眼的时候,外面的世界还是昏沉的。明明天亮了,却没有一点儿让你觉得该上学了的想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出来到客厅,因为窗户都开着的缘故,客厅到厨房都被冷飕飕的风贯穿了。不禁打了个寒颤。又连打几个喷嚏,鼻涕和眼泪也接着出来。她抽张纸,擦鼻涕的时候暗想自己肯定是昨晚吹冷风的原因,所以感冒了。他比自己在那呆的时间更久,应该也逃不了这次感冒。
她的父母陆续早她几十分钟去上班,所以也没人提醒她应该穿得怎么样。
经过这次风的“洗礼”,许安特地把她的卫衣找出来穿,还带一件秋天穿的外套。
这种恶劣的天气,体育课应该是上不了了。周二上午的课是数学和体育。但是数学老师跟英语老师调课了,也就是说下周就会出现一天两节都是数学课的情况。想想头更疼。一天总共就三节课。上午两节、下午一节。成考的高数就像刀子似的在她脖子的皮肤边磨磨蹭蹭,要割不割。
大桥上的风大得她都快控制不稳方向。好在晃晃悠悠地也赶到学校。
天空仿佛被铺了一层黑色的布,压抑的让人看着喘不过气。她坐在窗户边,都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外面的大雨倾盆。这还是一大早呢。昨晚看起来还好好的,就是突然之间的事情维持到现在。是一阵狂风把别的地方的乌云吹来了吗。
而如果海边也是这样的天气,那一定是大浪滔天吧。想象中的景象,致使她想起了高尔基的海燕,“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她曾见过这种巨浪,它巨大的冲击力仿佛想把所有拥有幸福的人在风平浪静之前卷走吞噬,不复归来。然后人们在汪洋的大海边,沉痛惦念着所失。
狂风暴雨,寒风凛冽。震颤到那些安于平静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