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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言寒喃喃道，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

曲凌悦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言寒无需多问。这一切真的是达奚意做的，真的是他……

本来言寒只是怀疑，本来她觉得达奚意没有那么狠心，本来她心里还有一丝的希望，却没想到，却没想到真的是他。

“曲谷主，非羽哥哥再怎么说也是你的手下，他死了，难道你一点也没有触动吗？”言寒道，不觉得眼睛里已经有了泪珠。

曲凌悦道：“寒姑娘，你可知这普桑之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弱者从来不配被人可怜。非羽无权无势，根本没有资格让人去触动。”

听此，言寒的心都碎了。非羽哥哥，这就是你的家族？冷血无情的神女谷。

对呀，弱者从来不配被人可怜。非羽哥哥是弱者，弱者只是强者的垫脚石，连让人铭记的资格都没有。

呵呵……这世上，难道真的没有人去铭记非羽哥哥了吗？真的没有人会同情他，没人人会记得他可了？

生命就像蝼蚁，从人世间走过，不曾留下什么，甚至连让人记住的资格都没有。这就是弱者……

非羽哥哥，对不起，寒儿对不起你！你曾经的痛苦，你的压抑，你的痛苦，寒儿今日终于有所体会了。

当初，寒儿错了，真的错了。

不过，非羽哥哥，你放心。寒儿会为你报仇的，寒儿一定会杀了达奚意，为你报仇的。

不觉得，言寒握紧了拳头。

在自己生病的那两日，言寒想了很多，包括达奚意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包括非羽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也包括自己曾经对非羽说的，做的。

渐渐地，言寒越来越觉得达奚意可疑，觉得他奇怪。的确，他对自己很好，几乎是无微不至，可是正是这种无微不至，让言寒有了某些怀疑，有了某些厌恶。

言寒有种感觉，达奚意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非羽的死一定与他有关系，甚至就是他杀的非羽。

非羽哥哥对达奚意一直多有微词，甚至他还多次提醒言寒，不要跟达奚意走的很近。可是言寒没有听从。言寒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她像是中了魔，心里只有一个达奚意，凡事都是想着他，念着他，只觉得他做的都是对的。因此，言寒忽略了非羽。

而如今，非羽死了，言寒终于认识到了一切。非羽哥哥是对他，他才是这世上从来不会骗自己的人，他才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其他的，只是想从自己身上拿走某些东西而已。

包括达奚意，不过达奚意想拿走的是自己的感情，而不是物质的东西而已。

非羽，他是言寒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的确是亲人，无非血缘……但如今这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了。

不觉得，言寒攥紧了拳头。

死，很容易，不过要死得其所。这一次，她不会轻生了，她要给非羽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杀了达奚意，再自杀，这是她如今唯一的想法。

“寒姑娘，怎么样。这稀灵你愿意交出来吗？”曲凌悦道。

其实言寒同不同意都没什么所谓了。她如今人在自己这里，曲凌悦有的是办法让他听话。不过，这达奚意喜欢言寒，说不定日后还能总得上呢？现在若能不翻脸，却也是最好的了。

“我有资格反抗吗？”言寒道，不觉得闭了眼睛。她也是弱者，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