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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念头在江客心间逐一闪过，答案她不得而知，但她也没办法开口问。

问多了，引起不必要的生变，恐怕会更麻烦。

“……季晓菲的死是你设计的？”相持无言，片晌后，江客直言不讳地问，“你引我去海仁医院的目的是什么？观看你的杰作？可你却陷我于警方的怀疑当中。”

对方似乎长呼了口气：“本来，我没想这么快结束她的生命，引你去医院，是希望她能当着你的面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她对你太不敬了，竟然扬言要动用自己的资源除掉你。所以我才在一怒之下……”

“……你还真是失策。”江客眯了眯眸子，冷嗤，“所以，一向缜密的你才留下了脚印这种破绽。可为什么我觉得你说的不是全部呢？季晓菲和你说了什么？你是怎么在两分钟之内摄取这些信息的？你又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一定会去医院？如果我无视呢？”

对方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笑了声，说：“江客，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我当然笃定你会去医院，从你不要命地将季晓菲救下后，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你一定会管到底。”

江客舌尖扫过下齿：“……你倒是了解我。”

“当然。”对方咯咯笑着，“江客，我知道你已经开始着手调查盛远，不如这样，我们来场比赛，看是我动手快，还是你的警方动手快？我相信，我的结果一定会令你非常满意。”

江客简直要被这种论调恶心三番：“令你的敌人满意，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难道你不清楚？”对方说，“江客，我都告诉你了，我们是一样的人，你一直压抑自己恶的一面，我不怪你，但只有恶的一面才能尽情地释放你自己。我会把曾经的你找回来的，我不想再弄丢你了。”

江客眉心突跳，两手交握，已经有些不耐烦：“你还想说什么？”

电话那头一时一片死寂。

南邶静静盯着手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绷得很紧。

江客睇他一眼，将一只手塞入他上衣口袋。

迟滞少许，对面终于讳莫如深地结了尾：“江客，我希望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

被动断了来电，江客看着沉面不语的南邶，晃了晃揣在他衣袋里的左手：“……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