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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客身形一滞，也不惧怕，坦然面对：“总之也逃不过你的手掌心，你不怕我被逼死弄死这些村民，尽管这么做。”

“哦？”陈愫别有深意地眯紧笑容的弧度，“那就让妈妈看看，你能不能变成一个反社会人格的杀人犯。”

翌日，江客果然被送到这所哥特式教堂里。

陈愫白日的出现惊慌了教堂内的孩子们。

昨夜现场的种种在白天已经看不到，地面的血迹与污秽全部被清理得十分干净，似乎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一些年幼的孩子没有出现，大概是伤重，江客推测。

阿荇不愿意独自面对陈愫，想和江客在一起，结果被陈愫威胁，只换得一个白天才能来探望江客的准许。

陈愫送完江客要离开，阿荇这会儿牵着江客的手，依依不舍，叮嘱江客：“阿苋，照顾好自己，别让那些恶心的家伙得逞，我会再来看你的。”

江客拢紧眉心：“不需要你来看我，阿荇，你有自保的能力，发挥你擅长的东西，听妈的话，别让她疯到把你也扔到这里来。”

阿荇身形一颤，与江客拉拉扯扯又说了一会儿，便一步三回头地与陈愫离开了。

偌大的教堂内，只剩下几个如履薄冰的孩子以及背着一个海蓝色背包的江客。

江客坐到排椅上，仰望穹顶的壁画，随后垂下头，双手握起，像个虔诚的信徒一样阖眼祈祷着什么。

“……你和那女人什么关系？”

久久之后，耳边传来一声听上去已经过了变声期的少女的嗓音。

江客掀开眼帘，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十字架旁此时正站着一名身高已经趋近成年人的女孩子。

她身形纤细，虽然衣服很陈旧，裹得严严实实，但无法掩饰已经发育姣好的身材和干干净净的脸。

只不过，这女孩江客昨天并没有看到。

“母女。”

江客并不避讳，神色淡然。

女孩闻言冷嗤，泛白的唇瓣张了张，欲言又止，似乎琢磨着自己该不该针对一个看上去只有几岁的小女孩，但顿了顿，她又继续开口：“你是替她来监视我们的？小小年纪，也学得这么恶毒吗？”

江客歪头，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提问，样子看上去很好奇：“……她做了什么？”

女孩被江客不以为然的神色激怒，大步从对面走近，但似乎身上有伤，途中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形，指着她说：“你自己妈妈做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吗？你小小年纪，这幅眼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吗？”

江客抿了抿嘴，似乎对她的诘问很是不解：“我只是在问你问题而已。”

女孩愤愤地跺脚，藏在圆柱后几名稍许年纪小的孩子现出身形，来到女孩身旁，纷纷向江客投来憎恶的目光：“你妈妈不是好人，你也一定不是。”

江客咧唇，忽然一笑，辨不明是什么情绪：“的确，我不是好人，我们全家都不是好人。”

孩子们一怔，怪异地上下打量江客。

女孩本能地将孩子们护在身后，尽管自己伤痕累累，却依旧像一个守护神一样张开臂膀，挡在孩子们身前。

江客感觉这种情形很陌生，但又想要靠近，这让她很费解。

她观察几个孩子好一会儿，接着说道：“那么，谁来回答下我刚刚的问题，陈愫在这里都做过什么？我们才刚来药白村不久，她会掀起什么大的风浪？你们……又都是谁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