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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选择？”安鸣摊手，“我们的选择就是没有选择。就像你说的，这次行动可能会威胁到我们的生命安全，这很可能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会。所以，如果可以，我们都需要去了解。”

江客眯眸：“你这么说，我可就很难办了。”

苗子墨蹙额：“如果你是担心陈愫找你麻烦的话，就告诉我们怎么走，我们自己去就好。你这么小的孩子，不该承受那些。”

江客摇头，扯唇笑了声，面部表情尤为怪异：“陈愫顶多就是往死里整我，不会拿我怎么样。又或者，她巴不得我今天这么做。话说回来，明明知道是火坑，你们还要往里面跳。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还是选一个的好。”

安鸣坦然地笑笑，俊朗的眉目完全没有丝毫面对危险时的踌躇：“小姑娘，你说选哪个就选哪个。”

江客挑眉，清风徐徐吹来，凌乱了她额前墨黑的发丝，露出一张稚嫩却美丽的小脸。迟滞一瞬后，她迈开脚步，朝岔路的左手端走去：“那就这边吧。”

苗子墨怔了怔：“你这长相，没被药白村村民盯上，也算是万幸了。”

江客眉梢一拧，语气森冷：“他们，还没那个能耐动我。”

安鸣跟上脚步，苗子墨紧随其后，加强警惕。

小道逼仄，崎岖陡峭，三人几乎是攀行着走了一路。

江客回眸端详一眼呼吸平稳的两人：“不问问我这条路是去哪边吗？万一我和陈愫合作，把你们都骗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苗子墨不顾江客抵触，大步买上前，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你这孩子。难道被人信任也会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江客噘嘴，用力晃了晃脑袋，难得显现出与同龄人相衬托的孩子气：“凭白信任我，容易给自己招来祸端，这种事情，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干。难道就因为我是孩子，所以你们才放松警惕吗？”

苗子墨叹息：“小朋友，我们有时候，别无选择。龙潭也好，虎穴也罢，总要有个引路人，否则药白村这铜墙铁壁，岂是我们那么容易钻进来的？又或者说，即使钻进来了，也一无所获。”

江客表示不能理解：“其实你们应该很清楚，这很可能是陈愫他们设的一个局。你们能查到药白村，又顺利进入这里，那这里发生的一切就一定都在陈愫的预料之下。我并不相信一个经营了这么多年的村庄会恰好在这时才被人攻克，怕是有人要请君入瓮。况且，今天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其他孩子带你们走上这条路。”

安鸣轻哼，打断江客后面的话：“小姑娘，你不用再试探。不过，如果我们和那些村民是同类的话，你会感到失望吗？”

江客敛低眼睑，仔细瞧脚下的路：“不会，但会有挫败感，毕竟，你们帽子上的标志在这个国家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所以，我们也不会让自己失望。”

安鸣言近旨远地咕哝了一句。

江客听得清晰：“没到最后，人的选择总是会变。这与职业无关，很多时候，就像你们刚刚说的，你们没得选择。”

苗子墨眼眶眯紧：“那你能告诉我，如果今天不是你带我们。换成了别人，他们会遭受陈愫或者那些村民什么样的对待吗？”

江客笑了下：“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陈愫这个人一向喜欢兵行险招。如果事情如她所愿，办好了，那些孩子多半会少受些惩罚，甚至还会给些奖励。他们长期饱受痛苦折磨，都期盼陈愫手里的缓解药物。但如果事情不如陈愫所愿，例如，你们是强行闯入狼窝的两颗炸弹，那么，就不好说了。”

苗子墨想了想，又将问题迂回一个周折：“那么你呢？如果我们倒戈，陈愫也会给你什么奖励吗？”

江客扁了下唇：“我从来不碰那些东西，闻着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