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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邯示意村民扯掉殷华口中的障碍物，说：“虽然你们失去了利用价值，但好歹咱们合作一场，我也不会白白将这么好的药浪费在别人身上。你女儿，我们会好好照顾的。”

殷华咬牙切齿，声音蕴着极致的悲恸与愤怒：“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现在这样还不够吗？”

全邯两手抄入裤袋，来到殷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殷华，当年我有几个兄弟死在你手上，是时候偿还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让殷乐去给男人们寻欢作乐，二，让殷乐主动成为村里的实验品。当然，我最终还是会要了她的命，但总归有些方式不会让她痛苦太多。”

“你……”

殷华抽搐着眼眶，这样的动作将她原本肿胀的眼皮撕扯得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怖。

江客尽力控制着自己几欲迸发的情绪，痛苦的耳鸣越发严重，聒噪地在她耳畔声声不息。她

将视线移向好整以暇的全邯，试图从全邯身上找到什么突破点。

全邯这个人她不是很了解，但从他儿子全逸然的行为行径上来看，无疑此人就是个变态。否则不会教出一个那样的儿子。

陈愫瞥着江客额角突起的青筋，轻笑道：“猜猜看，她会怎么选？”

一口恶心泛上食道，江客险些呕出来。

陈愫捏捏她的侧脸：“阿苋，别以为自己能走出这片肮脏的地方，只要我活着一天，你想都别想。”

时间似乎过得极慢，慢到实验台上的殷乐再次从痛苦中缓解过来，再次被推入药物。

殷华的一声声哭吼没有撼动在场任何人的心。他们之中，无论男男女女，都像在看一场戏耍的表演一样，神情随着殷华的乞求动作窃笑不止。

江客第一次感觉到眼眶酸涩地发疼，头也像要被劈开一样疼得要命。

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深切地体会到，眼前这些人究竟怎样以折磨别人为乐，怎样试图从满地的受害者身上得到变态的快感。

那种极致的耻辱与肮脏如同不灭的烙印深深刻入她的脑海与内心，任由时间怎样冲刷都无法抹去。

殷华最终没有做选择，而是被不耐烦的全逸然一枪毙在了当场，这一声枪响再次警醒了处在痛苦梦魇中殷乐。

殷乐大声哭嚎着，喉咙的声线几度断裂，直到最后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时，江客终于被陈愫放开：“你可以走了，阿苋。”

江客晃了晃几乎不稳的身形，没有转身，而是迈步走入实验室。

在场所有人怪异地瞧着江客，没人敢上前阻拦。

陈愫双手环胸从透明幕帘后走出，与全邯相视一眼，冷哼一声，静静看着江客。

江客握着拳头，低敛的目光移向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苗子墨和安鸣。

时间就这么在刹那间僵持住，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些什么。

这里的人都知道江客这孩子并不好惹，不仅因为她是陈愫的女儿，更因为她身上那股随时准备与人同归于尽的决绝劲。

时间一点一滴在流淌，想是多数人觉得累了，就在大家以为无聊，开始放松警惕时，江客突然抓起搁置在实验台上的一支放了药针管，一个极快的健步，冲向一角毫无防备的全逸然。

全逸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江客从身后牢牢控制，针头的冰凉感与刺痛感一瞬间逼得他不敢轻举妄动。

全逸然紧张得牙齿打颤：“青鸾，你想做什么？你别冲动，为了那些人，值得吗？”

阿荇在一边惊恐地瞧着江客：“阿苋，你快放开逸然哥哥，你这样，对你自己没有好处。妈妈会罚你的。”

江客冷冷笑了声，视线直逼怒瞪自己的全邯：“没有好处？被罚？那也总比现在强。你们不是最喜欢看别人受折磨的样子吗？正好，我也想看看你儿子受折磨时是什么样子。全总，瞧瞧你现在的表情，精彩极了。”

全邯怒不可遏，本想上前夺走江客手中的针管，但那针头紧贴全逸然脖颈皮肤，危险重重，便只得转眸向一侧的陈愫求助：“阿愫，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就是屡次用来对付我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