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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放眼望不到边，在地平线处与天空相衔接，几片云慢悠悠地向天边飞去，宁静的不可思议。

月樱蝶莫名地打了个哆嗦，总感觉这宁静背后有坑。

她爬起来环顾四周，看起来这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草原，可她才睡了应该不到一小时，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大片的草原上？地上没有车轮滚过的痕迹，她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一般，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她从哪来，或者她是谁。

就好像，她从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或是从来就只是存在于虚无。

“一切都只是过去，一切都将会过去，所有的记忆都是谎言，所有的梦境都将破碎。”

有人的声音从天边传来，像是人没有一丝丝的灵魂，只有空荡荡的躯壳，空灵，找不到任何的实质感。

“一切都只是过去，一切都将会过去，所有的记忆都是谎言，所有的梦境都将破碎。”

一遍又一遍，来自未知世界的话语不断重复吟唱，月樱蝶站在这声音风暴的中心，四面八方都是重复的音响，像魔咒冲击着大脑，她的头一阵阵刺痛，精神恍惚间，她失足跌入湖泊，透过清澈的湖面，她看见水面倒映出一个人的面孔，他对她露出暖如阳光的微笑，却看不清他的脸，他似乎在叫着什么，随后缓缓朝她伸出手。

随着那伸出的手，她看着那张脸缓缓沉入湖底，牙缝间吐出一串气泡，她缓缓闭上了眼。

……

夜黎寒抓住某人要再倒酒的手，举起酒瓶一口喝光。

空酒瓶被重重地放在桌上，夜黎寒神情复杂地看着欧阳秦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