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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先生的表情一凝，眼带流波地注视着夏小冉，却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夏小冉同样也注视着老先生，但表情先是疑惑再慢慢转变成震惊。

许多碎片像是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闪过，全部都倒映出老先生的眉眼中……他怎么长的有点像。

夏小冉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

可她还是憋住了，只是神情克制不住地激动：“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夏小冉此话一出，在场的除了陆修远其他人都露出不自然之色。

老夫人更是直接跳了一起，激动地说道：“胡说！老先生昨天才回的渝州市，你们怎么可能见过？”

“是吗？”夏小冉喃喃地说道。她将目光投向老先生，想在他身上寻求一个答案。

老先生眼眶含泪，却紧紧抿唇，用力地摇了摇头。

周芸秋见状，温柔地打着圆场：“可能人老了，总是长得有几分相似吧。”

季临风听了，则不屑地轻声“切”了声，似乎忍着一口火气，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老夫人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才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只别过头去索性装作看不见。

夏小冉低眸思索了片刻，随即挂上笑容说道：“想想也是，兴许是认错了也不一定，那我就先不打扰了，还有朋友在等着我呢！”

说完，她步伐轻松地朝陆修远所在的地方走去。

可就在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她忽然回过头来，笑着问道：“还没问老先生贵姓，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好让晚辈请您喝杯热茶。”

贵姓？

厅中的众人都没想到她竟然会使一出回马枪，弄得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要怎么说。

陆修远在底下偷偷扯了扯她的裙角，示意她不要再在这趟浑水中越搅越深。

可夏小冉像是打定的主意般，对他的警告熟视无睹，只死死地盯着老先生那张苍白的面孔，一字一句地逼问道：“好歹晚辈也跟老先生有一面之缘，问个姓氏应该不算过分吧？”

“我……”那老先生喉咙干涩，目光直直地看着夏小冉，眼中充满了想说又不可说的矛盾。

气氛僵持良久，就在大家都以为瞒不住的时候，坐在一旁的周芸秋忽然幽幽地吐出一个字：“徐。”

这个字一出，似乎给了老先生一条解脱之路，他含额微笑说道：“不错，老夫姓徐，单名一个山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称呼我一声徐爷爷。”

徐……

夏小冉快速将这个字在脑海中过滤一遍，有些怀疑地问道：“真的姓徐吗？”

“当然！徐老先生是国际上有名的画家，名作万千，如果你不信你可以上网去搜搜，那里有大把的证据证明老先生说的是实话。”周芸秋目光炯炯，仿佛要将人看出一个洞般。

夏小冉怔了怔，随即恢复笑容，说道：“周姑姑说的话我怎么会不信呢？徐爷爷，你说是吧？”

徐老先生听到“徐爷爷”这个字，眼中有光流转，似乎这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却戳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他笑了笑，对夏小冉说道：“你既然是江家的孙媳妇，又叫了我一声爷爷，我该给你一份见面礼才是。”

说完，老先生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浑圆白玉。

老夫人眼尖，立即说道：“小冉是我江家的少夫人，珠宝首饰这些一概不缺，不如老先生送她一副墨宝吧，也算是成全了一段佳话。”

而老先生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对夏小冉说道：“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