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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一切会结束吗？”赫尔特看着平静的水面。

白昔海微楞，赫尔特很少问这样的问题：“我只知道，若是不找到卡利亚罗兰，这一切便更不会结束。”

他们沉寂了太多年用来修养生息，就像今日，这般用尽心里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是今日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就过去，那些人，不会让他们这样容易的如愿以偿。

悠然已经下水一个多小时，即便是出事，他们也不来不及去救。

赫尔特冷哼一声，掩饰不住眉头的担忧，但也不再说话，这世界上总有追求不到的东西，而那最简单的平静的生活，于他们这些人而言，便是最大的奢求。

白昔海沉默，他突然想起来白霄问过的一句话，白霄问他，如果他将白家的一切全部让给白昔海，白昔海能不能舍弃外面华丽有趣的世界，回到家安安稳稳的带领一个公司往前走。

可是白霄不知道，他们一直都身不由己，可即便如此，他们从不觉得这世界有什么不公平，他们只是生来就是冒险者，用力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已。

“我要下去！”白昔海实在坐不住，让悠然一个人下去，果然是最错误的决定。

悠然已经颤抖了，她找到了卡地亚罗兰，可是看见了一个更让她想要落泪的东西，一个透明的水晶棺醇静静地躺在角落，强力的火炮只是毁了这个实验室的外壳，可是里面的强度钢筋没让这个房间受到半点损伤，那个棺醇保存完整，没受到半点损伤。

悠然颤抖的走过去，看着那张让她心碎的脸，心里如同刀割般绞痛难忍。

“莫羽……”痛苦在心里呼喊，水晶棺里装满了花朵，这么多年过去，这个男人如同睡着了一样，那些花也如同刚从田野里摘来的一样，还盛放着最美的姿态。

悠然不知道是何人将他葬在此处，五年前她未曾找到他的遗体，便期盼着他活着，但是雷达追踪器上已经消失的生命痕迹让她癫狂。

如今，不管他是不是活着，她总算见到他了。

“莫羽，我带你走，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了……”这冰冷的海底，如同冰川一样没有一丝温度，慢慢的剥夺着人类的生命力。

……

“哗”水花翻腾，悠然艰难的取掉面罩，白昔海已经穿好了潜水服，听到声音连安全扣都没系，奔过去将人扶了上来。

赫尔特拿来毛巾，悠然却顾不上脱掉衣服直接抓着赫尔特，神色有些不对：“让墨文秋把船开过来，我要捞一样东西！”

“你先歇会儿！”白昔海急了，他扶人上来时触及皮肤之处都是一片冰冷，水下二十多米，别说是悠然，就算是专业培训很久的人下去太久，也容易出事。

“来不及了…”悠然套上面罩，转身就要下去，被赫尔特拦着：“墨文秋带船来这里至少半个小时，你就算急也要做好准备。”

水下捞东西哪儿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