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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玩笑的，”悠然实在没了办法，在林弋面前她纵有再多的话，都憋了回去，她不想让他伤心的。

“悠儿，你就是个小骗子。”林弋额头抵着悠然的额头，话里带着宠溺。

林弋到底没对悠然怎么样，华诺最近的事情太多，下午的时候他就赶回华诺加班。

悠然想了想，起身去了郊外的疗养院，出于直觉，她总觉得那个看起来疯癫的女人身上，隐藏着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苏薄暮是什么人，冷血，极端，思虑极度周密，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从他手底下逃出来。

“小姐，人在里面”

护工将门打开，入眼，便是穆婉苍老的面容，明明四十多岁的人，此刻看起来竟已经是垂垂老矣，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她早早守在了这里。

待看到悠然的面容时，昏暗无光的眼睛里闪过了明显的失望，随后一步一晃的自己扶着墙进了屋子，很是吃力。

“她最近，怎么样？”悠然望着穆婉迷茫的背影，心底突的被刺疼了，她前段时间在国见到伊莉雅，那时候伊莉雅，也是这般的狼狈。

“昨天有医生来过，检查结果里说穆婉身体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大脑对过往的事没有那么敏感，所以她忘掉了很多东西，但是极其偶尔的，能听到她会提起协议。”

护工是白昔海安排在这里的人，主要负责穆婉的安全，还有避免被不必要的人识破穆婉的身份，她在这里守了穆婉这么多天，也差不多得到了穆婉的信任。

“协议，什么协议？”悠然蹙眉，总觉得这么多年，苏薄暮用尽心力隐藏的秘密，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我并不知道，墨头领去查了，只是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消息。”护工确实不知道这些事，她要做的事是执行命令，将穆婉每天说过的话，特殊一点的全部收集下来，送到总部整备进行分析。

“还有查出来别的吗？”穆婉这时候的出现绝对不是个例外，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苍老母亲，是怎么躲过海关的追查和苏薄暮的追捕的？

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忽略的谜底。

更让她在意的是，那些关于穆婉的资料，也像是突然凭空出现的，她只是扫了一眼，记得了大概内容，便让白昔海去查。

便查出了这么惊心的结果。

护工摇头，墨头领最近带着人四处奔波，到今天为止，还没能传来什么有用的信息，而穆婉除了说过协议，其他，便什么都没说。

悠然沉默，这个女人，绝对不能落在苏薄暮手里：“再等等，等她自己说出一切，在这周围加派人手，她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

“是！”

华诺办公室里，悠然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开车竟然转到了华诺楼下，然后直接上了楼。

于是现在办公室里就是这么一副尴尬的气氛，林弋在埋头处理文件，悠然闲着握着单向玻璃的遥控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