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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双方都会不断试探彼此的底线，而在这件事上，反而是被约束的子受一方，牢牢占据着主动。

这种优势，是巨大的信息差带来的，子受对于前因后果，一切的布局心知肚明，但唐天磊却只能一步步猜，一步步逼迫对方多透露信息，还要时刻注意甄别信息的真伪。

在这种相对被动的处境下，唐天磊能做到的，就是一个相对强硬的态度，永远不能放任子受得寸进尺，只要一有机会，就开口要好处。

“要说这刀法我确实是不会，你也知道，我还活着的那个时代，离你们这个时代太遥远了，这漫长的岁月中，虽然灵气的浓度一直在下降，但武学理论却是不断地在向前发展。”

唐天磊点点头，很多人都有这种厚古薄今的偏见，认为过去的就一定是好的。

的确，在那个灵气充沛的上古时代，各种大能层出不穷，也发展出了数目繁多的修行方式，但那只是那个时代的优势而已，而任何一门技巧，总会随着时代的发展，而被后人不断的丰富和完善。

至少在武功这种技巧性更强的方面，唐天磊觉得，一门武功发展到现在，其技击理论，实战技巧和招式变化，必然是远胜于过去时代的。

“刀法技巧上，我确实不能给你太多的建议，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武器其实只是一种工具，你的拳脚肩肘是武器，刀枪剑戟也是武器，在功能上没有什么不同。”

子受顿了顿，接着说道。

“都是杀人用的工具，只不过各自因为性质和材料等等的不同，使用技巧上会有差异，但万变不离其宗，你只要掌握了一样工具的特性，就可以用你已经有的其他技巧去使用它，而并不会有巨大的差异。”

唐天磊听完，若有所悟。

那些所谓的刀皇，剑仙之流，不过是在某一种特定武器的使用上走到了极致的人，但并不是说，他们换了其他的兵器，甚至赤手空拳，就没有战斗力了。

在一位剑圣的手上，不论是削铁如泥的神兵，还是一节烧火棍，甚至两指一并，或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是剑气纵横。

这就是所谓的技近乎道，返璞归真的境界，显然，子受就是曾经达到了这种境界的人。

只不过，他的道，不是某一种武器的道，不是某一种特定工具或技巧的道，而是战斗或者说，杀人这件事本身的道。

在他的眼中，一切的武器，技巧，都仅仅是工具，是手段，他的目标，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战胜敌人，杀死敌人。

所以任何一种武器到了他手中，都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它只要根据武器的特性，找出合适的使用方式，就够了。

但这样一种境界，远不是现在的唐天磊能够达到的，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学这种方式。

他微微闭上双眼，单手握刀，默默感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