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侠烈佳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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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宛颤声道:“横波姐姐,你师尊的名讳是否是,是涵玉?”
顾横波看着这与自己师尊有七八分相似的绝美女子,心中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低声道:“家师名讳正是涵玉,不知小宛妹妹。。。。”
话未说完却已经看到董小宛花容失色,眼泪簌簌而下。
顾横波和明忆魅同时站起道:“小宛妹子?”
董小宛一想到母亲竟然有这么个弟子在金陵,就应该知道知道自己也在金陵,却偏偏从来不来看自己,一时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起来。
战枫缓缓道:“你们的师尊应该就是宛儿的娘亲了!”
顾横波和明忆魅自看到董小宛就已经在心中猜到了七八分,但此刻听战枫亲口说出来,仍是大吃了一惊。
董小宛泣道:“娘亲啊,你真的好狠心,明明知道小宛在金陵,却偏偏连见一面都如此吝啬!”
顾横波和明忆魅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只得任董小宛那闻者心碎的哭声在大厅中久久回响着。
良久,顾横波才低声道:“小师妹,其实师尊她,师尊她。。。。。”说到此处,以顾横波口齿之伶俐竟然不知如何接口,明知自己女儿在金陵苦苦等候娘亲,却始终狠心不曾去见一面,连顾横波都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己的师尊辩解了。
明忆魅小声叹道:“俗缘凡情,尘间种种,一刀斩断,晋身为魔!这是天魔决最后的一句话!师尊啊师尊,为了这么一句虚无缥缈的话,而舍弃你不该舍弃的一切,真不知道你是对了或是一错到底了!”
战枫低声骂道:“狗屁不通!若斩断尘缘就能晋身天道,那世间哪来这么多出家修行的和尚道士,不早就都证道了!”
明忆魅和顾横波狠狠瞪了战枫一眼,涵玉在两人心中均是亦母亦师的尊崇身份,怎容得战枫如此粗俗言语,若不是董小宛还在一旁,两人当即就要将战枫狠狠修理一顿。
董小宛终于慢慢地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道:“两位姐姐,还请告知小宛娘亲的下落。娘亲虽然弃小宛如破屐,但终究还是小宛的娘亲,小宛一定要亲眼见她一面!”声音不大,但语气中的坚定不移之意,却是任谁人都听得出来。
明忆魅和顾横波对视一眼,明忆魅才低声道:“小师妹,你来晚了!”
董小宛惊道:“我娘亲怎么了?”
明忆魅道:“师尊前年从金陵返回后,变入座撒手关,入关之前嘱咐我们三年后,也就是明年三月助她出关,你可能要等到明年三月才能见到她老人家。”
顾横波也道:“到现在我才知道,为何师尊每年都要来几趟金陵,小师妹,师尊终究还是不能对你忘情啊!”
董小宛幽幽道:“不能忘情又如何?我始终未能见她一面,若不是爹爹的画像,我都不知道她的模样了!”
明忆魅道:“师尊这一生常闷闷不乐,似乎生平有一件大不如意的伤心事,到现在我才明白师尊为何会这样!”
董小宛轻声叹道:“这又是何苦呢?难道在你们江湖人的心中所谓的天道就如此重要?甚至可以让两个倾心相爱的人伤心一辈子也在所不惜?”
战枫道:“世间学武之人数以万计,但能晋入先天秘境的人却是万中选一,而心中能有天道这个概念的人更是屈指可数,象你娘亲这种人,全天下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
董小宛幽怨地望着战枫道:“大哥,你不会也和我娘亲一样,想要抛弃一切,进军天道吧?”
战枫苦笑道:“战某也曾想过,但在世间耽搁得越久,就越觉得世间无法舍弃的人越多,到时就算事有所成只怕仍是得不尝失,还是算了吧,一切随缘吧!”
董小宛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战枫站起身来,道:“宛儿,我们先走吧,明年三月,再叫你这两位师姐带你去见你娘亲一面吧!”
董小宛点点头,正准备起身,却发现明忆魅和顾横波已经站了起来。
明忆魅笑道:“小师妹你放心,明年我们返回师门时,定会叫上你同去的!但你这位战大哥,却要先留下来,陪陪我们师姐妹!”
董小宛脸色一变:“两位师姐,我不管你们和战大哥有何过节,但希望两位师姐看在小宛面子上一笔勾销可好?”
顾横波道:“小师妹,你不是江湖中人,你不明白其中厉害关系,就不要趟这趟浑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