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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许茂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冷硬道：“今天的宴会到此位置，大家都散了吧，算我许某人招待不周，改日再向各位赔罪！”许茂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宴会上的众人收拾好之后相继离去，原本热闹繁华的许宅不一会儿就变得安静下来，只有佣人忙着收拾残羹。

好好生日的宴会闹成这样，许茂心中怒火难平，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卫国和卫嘉琳：“你们父女俩跟我来。”

卫国和卫嘉琳相视一眼，眼底都有点惶恐不安，老爷子要么不发火，一发火必定是滔天大火，按照今天的状况来看，这顿滔天大火是跑不了。

两人低着头跟着许老爷子走进内室。

逆着阳光，许茂先是威严地看了一眼卫嘉琳，卫嘉琳的心理素质哪里比得过顾晗，一触到许茂的眼神就吓得腿一软快要哭出来，她知道自己什么都瞒不过外公，立马低头认错，没有一丝含糊：“外公……”

“你是我许家人，行为举止一定要光明正大，不要再搞这些偷鸡摸狗的小动作，知道吗！”

“知道了。”卫嘉琳哭哭唧唧地应了下来。

自己的女儿去世的早，世上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就只剩下卫嘉琳。所以对卫嘉琳，许茂愿意把她宠上天，哪里舍得她流一滴眼泪，纵然这事从本质上来说是卫嘉琳的过错，但是许茂也不舍得再追究。挥了挥手臂，无奈道：“行了，你回房间反省去，我和你父亲有话要说。”

卫嘉琳擦干净脸上的眼泪，依言退出房间。

等卫嘉琳退出房间之后，许茂的眼神又变得冷漠无情，静静地盯着卫国，似乎要将卫国看个通透，冷不丁道：“卫国，这是你生的好女儿啊。”

卫国立马苦着脸道：“嘉琳做这事我是真不知道，老爷子，都是我的错。”

许茂冷冷一哼，“我说的当然不是嘉琳。”

卫国怔住。

不是卫嘉琳，那又是谁？

只有顾晗了……

难道老爷子已经知道了？知道顾晗是自己的女儿，但是一直没有说出来？今天的宴会因为顾晗的原因许家颜面尽失，老爷子在顾晗的身上找不回场子，所以来找自己撒气吗？卫国低苦着脸，嗫嗫道：“老爷子，那是我在认识小薇之前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顾婉茹她、她把孩子生下来。真的，老爷子，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和她们母女两联系过！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小薇和嘉琳的事！”

“行了，不用急着表忠心，如果你敢做，你不能安然无事到今日。”许茂淡淡道。

看来不是秋后算账，卫国稍稍松了口气，等待老爷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