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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道万镜，万镜为万道，以镜道为尊，容纳万道。”庄老头抚着胡须频频点头。

小清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对于他这个心智成长不全的一岁孩童来说，简直就是外星语言。

庄老头看着小清水，渡步而来，缓缓坐下，摸了摸小清水的脑袋。“总的来说，镜道乃无上大道，其内包含了数万小道大道，又有镜道万道一说。”

小清水还是挠挠头，看向庄老头充满不解，没一会功夫他的目光又被那翩翩飞舞的蝴蝶吸引。

庄老头顺着小清水的目光看去，微微神情一泻，暗自摇头，不过没有什么动容之色，他再次抚摸小清水的脑袋。

庄老头手掌一翻，数百只虚幻的蝴蝶翩翩舞动起来，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布满了蝴蝶，一只只美丽无暇，挥动着一对彩色羽翅。

混乱的书堂顿时间安静下来，一个个孩子目光之中有些陶醉。

李白抬头看着蝴蝶，一时间忘记了脸上的疼痛，小眼睛露出迷醉之色。

素来孤傲的莫元神色有些变化，冷漠的小脸上，冷漠之色渐渐褪去。

女生的目光，表现的最为痴迷，蝴蝶代表着美丽，是一种脱变，从丑陋的毛毛虫到化茧成蝶，这个过程对于蝴蝶来说无疑是很漫长的，最终它成功了，以它的美丽成功的博得了所以少女的心。

每一个少女都渴望像蝴蝶一样可以展示自己的美。

箫南喃喃自语。“丑小鸭，白天鹅。”

李白在旁边附和。“是啊！女生们似乎也发现了现在自己不是白天鹅也不是蝴蝶。”说着李白咬牙切齿偷偷看了云梦一眼。“万恶的毛毛虫。”

小清水眼睛闪烁明亮之色。

庄老头表情至始至终没有一点波澜，就在此刻他伸手向着空气中的蝴蝶一拂。顿时间那些虚化的蝴蝶消失不见，就连那只真实的蝴蝶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庄老头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脸失落的学生，脸上没有表情。他语气很轻，说道：“任何美丽都会消散，终究不过是昙花一现，如何能迷恋，这不过是你们成长的一种困惑罢了。”

说完他老眼之中沧桑之色很浓，庄老头看了一脸迷惑和不舍的小清水，又看向坐下的的学生们，只见云梦赵玉儿嘟着嘴，一脸的不满。

庄老头自认这两个丫头光靠自己的口舌是很难说服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她们还是世间最不讲道理的女孩子。

男生之中，有几人看着那消失的蝴蝶，陷入久久的懵。就比如周一和余量。

双胞胎莫名其妙的抱在一起。

张只压根没有那种雅兴，看了几眼也没有任何怅然。

箫南李白是最感慨之人，此刻他们满腔的诗意，想要倾泄而出。当然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诗，还有可能是改编来的。

最终庄老头把目光看向莫元，他眉头一皱，论心性这些学生中属莫元最早熟最稳当。

此刻竟然双眼迷茫之色很浓，至今没有解脱出来。

庄老头脸色很沉重，刚才便是修镜的第一堂课。没想到他最得意的学生却是唯一一个不及格的。做到满分的只有张只，心无杂念，根本不为所动。

庄老头此刻看起来很可怕，似乎很不满意。

莫元此刻回过神来，刚才他内心似乎被这蝴蝶牵引到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就在他进入那个地方那一刻，一瞬间环境都变化了，他看见一张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他们的目光皆是冰冷的，一张张冷漠的脸，嘴上不停的动着，使他脑子嗡嗡作响，似乎此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面前一个个画面飘过，一个个冷漠的人在他面前走过。莫元抱着脑袋，眼神空洞。“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待莫元醒来已经满头大汗。他目光复杂，看了庄老头一眼，一语不发。

庄老头表情很严肃，走近莫元身前的桌椅，在众人的目光下对他一直以来最看好的学生，说道：“我很失望。”

说完庄老头不在说话，转身大步向着门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