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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宇点了点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警戒线，他忽然萌生退意。

他不清楚，自己还能受到多少的刺激？

怎么会呢？新的案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良久，他才跨步走了进去，被警戒线封锁的地区，是菜市场的一角，地上散乱着一些烂菜叶子，没有来得及扫干净。

一个女人，准确的来说，是一个死去的女人，跪坐在地上，鲜血已经干涸，地上赫然用鲜血写着三个大字，我有罪。

她的那条舌头同样也被割了下来，放在旁边。

我有罪。

究竟有什么罪？

叶宇踉跄了几步，后退到看不见尸体的拐角。

本来这种见到凶案现场就犯病的症状已经好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再见到这个案发现场的时候，叶宇只觉得心里被重重一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高大的身影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不用看也知道，面前的人是秦牧无疑。

“尸体检查完了？”

秦牧见他这副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坐在他的身边，“又觉得不好受了？”

叶宇在秦牧的面前，也没有必要掩饰，便坦诚布公的点了点头，“是啊，又觉得有些不好受了，或许是因为这一次的受害人是一个女性。”

“你说会不会是连环杀人案呀？”秦牧抬起头来。

“无舌案件本来就是一个连环杀人案，只不过我一直没有找到，背后教唆这些人犯罪的人究竟是谁？”叶宇抹了一把脸，过去的一些不美好的记忆又重新涌上心头，占据了他脑海中的每一寸地方。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涤荡干净的罪恶，黑暗的种子，依旧在悄无声息的发芽。

秦牧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只是觉得这一次的案子跟上一次的案子很像，不知道这名女性死者跟上一名死者有何联系？”秦牧摇了摇头。

其实连环凶杀案的凶手是最难寻找的，茫茫人海那么多人口，想要找出一个人何其的困难，尤其是这种无差别连环杀人杀手。

以前，那些无舌案的被教唆者，多多少少都和死者有一些联系，蛛丝马迹总可以寻找得到。

而这最近出现的两起案件，比起以往的案件特征之上，还更多了一个明显的标志，那就是逼迫受害者在案发现场，用自己的鲜血，写下我有罪这三个字。

“我不知道。”叶宇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凶手要让他们写下我有罪这三个字呢？不单单只是成为自己的标志吧？”秦牧笑了笑，他所能看到的也只有这些了，便站起身，拍了拍叶宇的肩膀之后，转身离去。

虽然已经尽量在保护现场了，但是记者还是拍摄了不少照片，因为有新闻知情权，那些照片恐怕也是追不回来了。

等到这一具鲜活的尸体搬走之后，叶宇才重新返回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