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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灰絮状的灵识，上下穿梭，飞速穿插，瞬间结成了一个灰雾朦朦的诡异圆球，鸡子大小。被包裹其中的蛇鳞，随即消失不见。

灵识灰球状如小船在海，在虚空之中浮浮沉沉，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疾！”

张口轻吐，掐诀的右手，谨慎的向前轻轻一推，如举万钧之力，微微颤抖。随着这个简单动作的完成，羽问天瞬间苍白的脸色，随即又恢复正常。

透明的虚空，十分清晰的被灵识灰球，激起一道细微气浪，滚滚波动而起，向着结界石方向，缓慢而均速的有序挺进。

灵识即修道者的眼睛，双目虽然微闭，但灵识却是丝丝缕缕的紧绷起来，羽问天在心中默默的计算着，灵识灰球不断接近结界石的距离。

“三尺！”

“两尺！”

“一尺！”

“六寸……”

一分一毫，精准之极的计算着灵识灰雾推进的速度，羽问天紧悬着的心脏，也在一寸一寸的向上不断攀升，快被提到了嗓子眼。

“啵！”

“啵！”

接连两声细微的气泡相触声，从前方传来，羽问天脸色一喜，紧忙睁开双眼，定睛向结界石外看去。

包裹着蛇鳞的灵识，居然越过了结界，并且在羽问天的有意控制下，又飞出了丈许之地，才止住飞进之势，稳稳的悬浮当空。

心思一动，剑眉微扬，灵识雾球随之发出嘭的一声低微闷响，当场炸裂开来，化为乌有，被他招了回来。

“噗嗒！”

微不可闻的轻物落地声，从结界石外传来。

羽问天目光急转，移了过去，正好看到青色蛇鳞，犹如一片枯败落叶，在空中飘荡了两下，轻轻荡落在地。

“呼……”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中掠过一阵狂喜，扭头瞟了一眼远远躲着自己的小黑，十分不满的咂巴了一下嘴巴。不过羽问天也没计较太多，向小黑热切的招了招手。

“过来吧！胆小蛇！”

“嗖”一声，小黑化作一道黑色劲弩，眨眼便到了羽问天身前，嘶嘶低鸣了两声，大有讨好之意，细长的蛇尾再次乖巧的摇了两下，状若一名欢快的小狗。

在羽问天大翻白眼的鄙视眼神中，小黑蛇躯当中一盘，紧紧蜷缩成一个面团大小的圆盘，又嘶嘶的对着羽问天低鸣了两声，一双灵动的血红蛇目，十分安详的盯着羽问天。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投错了胎！”

完全被小黑如此体贴人心，心思灵巧的行为，彻底打败的羽问天，真是有种错觉。

“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条蛇，还是一条狗，更或者是一名投错胎的人类。自己还没说出口的想法，都被其一眼看穿看透。”

然而，深知此举太过重要，太过危险，必须作足准备，才敢行动。脸色一肃，收起笑骂的心思，羽问天双腿盘坐在地，摆出一幅庄重谨慎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