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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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村子,花钱找了许多人来一起建屋,眼下这新宅总算是要落成。比起原先虽没大多少,但胜在精美,丝毫不逊城里那些大宅院。
“老爷,我回来了!”黄大力正在门前看着新屋,可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陌生而沙哑的声音。
他转身看去,不禁脸色一变,眼前这正是前段时间偷跑出去的那大黑野猪。从前它虽也庞大得夸张,可眼下更显妖异,全然不该是一只猪该有的大小。
“刚刚是你在说话?”黄大力既觉惊悚又感奇异。
“是啊老爷!我也不知怎么突然能说话了,许是前几日在山上吃的那野果。”这大黑野猪回道。“别的不说,吃完那果子我就睡了一天一夜,不光身子又大了些,我这对獠牙更长了数尺。”
而远处,许多村民早围观至此,一个个指指点点,怀疑这野猪是不是妖怪。
“你先回后院去,记住,先别与别人说话!”黄大力连忙道。
“好。”他轻轻回了一声。
随意打发了村民,黄大力连忙赶到了后院,此时刀爷和徐猛也在。
“刀爷,徐叔,你们看这……”黄大力说。
“也没什么,这猪不过是吃了什么厉害果子,开了灵智。”刀爷满不在乎道。“今后要是能好好培养,没准真能成妖。”
说罢,他们就离去。
“你前些日子为何突然离去?”看着这有两头牛大的黑猪,黄大力问。
他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回道:“我,我想出去找个伴,看看有没有什么漂亮点的猪妞。”
“原来是寂寞了。”黄大力了然道。
“你这家伙,旁边那圈里不是有十二只母猪,一个个都是我特地跳出来给你生娃的,你倒好,好几年了,碰都不碰一下。”
“太丑了我不喜欢。”大黑野猪回道。
“那你出走这几日可寻到了良伴?”黄大力取笑道。
“没……”他郁闷道。
“这不就是了,快给我老老实实生小崽子去。”黄大力笑道。“你尽管生,那些小崽子我绝不当肉猪养,就养着玩玩。”
“……”大黑野猪沉默无言,叹息一声就往原先那猪圈回去。猪圈现在虽然小了些,但也勉强能住。
“对了,你现在有了灵智,便算不得牲畜,也该有个名了。”黄大力叫住了他。“大将军,这名如何?威猛霸气!”
“大将军!”闻言,这大黑野猪眼眸里不禁闪过亮色。
“旁人都骑大马,我倒是想骑骑大猪!”黄大力又笑道。“做我坐骑,你可愿?”
“我的命是老爷救的,我的身子是老爷养彪的,当牛做马,本份!”大将军回道。
“过几日给你专门搞个棚子!”黄大力鼓掌叫好。
看着一旁猪圈里的十二只白白母猪,他又似在思索着什么。
日薄西山,慵懒困倦。
“你去找些墨来,越多越好。”黄大力吩咐钱生道。
“墨?”钱生虽感疑惑,不过还是立马张罗去。
入夜,黄大力摸到了猪圈,将那十二只母白猪尽都染成了黑色。
“嘿嘿,这下你该入得了眼了吧?”他笑道,也不知怎么,这几日总有玩闹的兴致。“这么几年没个消遣,也难为你了。”
又走到大将军圈前轻咳一声,他正声:“你去隔壁看看!”
言罢,他便故作高深得负手而去。
好奇之下,大将军走出猪圈,往旁边看去。这些猪虽只是渡了层黑,可在他眼中一个个却都由东施变成了西施。
“这……”看着看着,他眼中直冒花,连口水都流了一地,见四下无人就连忙溜了进去。
兴奋,完事,颓废。
大将军最后败兴而归,心中感觉受到了欺骗。那些墨染的白猪怎么能真的变成黑猪,稍稍磨蹭几下就现出了原形。好在是黑夜,他才闭着眼睛将就,顺了黄大力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