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诛李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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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郭汜因欲弥补近日龌鹾相约饮酒,正自耳热酒酣之际收到回报,声称终南山上有妖人。使妖法,能发震天雷,只是一招手就就是一片雷光电闪。军士们抵挡不住,又怕误了将军大事。李、夏两个只好留人监视贼人,自己先行回来报讯兼负荆请罪,请将军增发大军自个愿待罪立功。
李郭二人半信半疑,这帮残兵败将灰头土脸的,好些个还皮开肉绽烟熏火燎的不似作假。只是这能凭空发掌心雷的还是第一次听说,依据过往的认知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
正纠结犹豫间听闻贾诩来寻,二人慌忙迎接。两边坐定,贾诩开口:
“今日听闻李、夏二将在终南山下小锉,特来了解清楚。”
于是李暹、夏育将上午经历再复述了一遍,贾诩听了沉吟不语,良久之后问道:
“可曾见到那马天师?”
李、夏都说“不曾”。
于是贾诩对李傕郭汜说道:
“这马天师看来有点道行,不过此人既然如此大费周章又故弄玄虚,恐怕所图非小。不若使人好言想请,看看后面到底有何花样。”
李郭二人深以为然,当下安排使者,于第二日带齐了仪仗礼物赶去终南山。只说天子有召,请“天师马友”君前叙话。马友也不推脱,带上随从汇合了迎接队伍,这就进了长安城。
一路直奔末央宫,面见了天子刘协。三巡礼过,马友直奔主题,盐城自己受光武帝刘秀所托,要拉大汉江山一把。因此他要人前显圣,教在场文武看一看他的手段。
一行人来至殿外,左右侍卫排开阵仗。文武大臣环卫在刘协身边,静待马天师开始表演。
马友在场中拉开架势,一手持剑一手掐决,上身保持不动脚下不丁不八。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音量,只口中念念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通,古人都是大傻逼,看我大变活人!”
围观众人看他刷的似模似样,心中怀疑这不僧不道的小子,莫非真有几分道行?正惊疑不定间突闻一声大喝:“疾”
只见眼前一花,已经不见了马友踪影。李傕不信邪,吩咐左右侍卫严守四方。又叫人拉起网绳在场中反复搜检,却哪里能够有任何发现?
这一下可真是一片轰动,在列的神仙鬼怪听说过不少,这亲眼见到的还是第一次。纷纷惊呼不可思议,天子刘协更是急不可耐,对着空气高声喊叫:
“还请天师快快现身,朕愿拜天师为国师。”
天子变现如此急切,李傕郭汜心中越发不安。暗中吩咐备下强弓硬弩,只等妖人现身就一箭射死。
正混乱间,突见天空出现一张大手。带着明晃晃的手套,只一下就抓住了李傕,又一下捞住了郭汜,转眼间就带着这二位化为了黑点,又自天外跌落尘埃,化为了肉泥。
这可真是让台上的刘协并一干文武又惊又喜。喜得是这马天师真是好能耐,轻轻松松就灭了李郭二逆。惊得是这人不知是何来头,也不知最终所图为何。
还是太尉杨彪等老臣反应及时,趁着李郭部下群龙无首,迅速着人控制了城防。只是这京中的军兵成分复杂,再加上朝廷早已威严不足,一时竟然不能压服众大小军头,时不时有冲突火并。
正当双方争斗不休间,有眼尖之人惊呼:
“神仙又来了!”
就见一泓清水似银河倒卷,哗啦啦下个不停,只一刻钟光景就把长安城内外搅了个通透。奇怪的是,这水浇在身上冰凉透彻,可转眼间又化为虚无,只是空气中多了一丝水汽又消失无踪。
一时所有人两股战战不敢逞强,及至马天师通天彻地的身影降落,俱都扔了兵器俯首叩拜。就此,马友稳坐大汉天师位,开启了天师道的时代。
那么,这里要解释一下马天师的手段了。其实掰开了很简单:
这货先是利用虚实切换的金手指潜入皇宫,之后用乙醚类喷剂做配合,演了出“天师抓鬼”“石壁显影”的戏码,借此引起刘协的注意,引出了李傕郭汜的追查。
之后通过一步步引导和打击,让这二人心怀顾忌之下做出引狼入室的举动。再之后就是大殿对答、广场显威,在满城见证下尽显手段,成就了陆地神仙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