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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偷窃

“我爸又加班？”潘晓曼放下书包问。

“你怎么今天又回来的这么晚？你爹说要请客户。”潘妈妈将洗好的桃子端到她眼前说。

“走着回来的，这都十点半了还没请完客吗？”说着挑了一个比较红的桃子咬了一口。

潘妈妈拿起还没绣完的绣片一边绣，一边说：“现在工作不好干呀！就连我们文工团现在都很忙，更别说你爸了”。

“还没绣完？我放暑假之前你就在绣，这都快仨月了，你可真够慢的”潘晓曼瞅了一眼妈妈手中的绣片说。

“你当十字绣呢，那么容易绣！看你的书去。对了，我今天给你爸说了，从明天开始让司机接你上下学。一个姑娘家家的天天放学这么晚。我总是提这个心怕你出点事。不许说不就这么定了”潘妈妈说。

潘晓曼拿纸巾擦了擦手说：“仨月前你就绣这块儿，现在你还是绣这块儿，你绣的可真快！随便，我看书去了”。

回到书房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明天中午我想和你吃个饭，学校附近。别拿忙来搪塞我！记住就你和我。

很快收到回复：知道了。

第二天中午早早就有一辆凯迪拉克停在学校门口，放学时吸引了很多人羡慕的目光。潘晓曼径直走到汽车旁打开门钻了进去。一系列的动作刚巧被付海看到。

“怎么今天要约我吃饭啊？有事要说？”中年男子回头看着后排的潘晓曼问。

“没事就不能和你吃个饭了吗？开车！前面路口左拐，无国籍餐厅”潘晓曼说。就这样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怎么了曼曼？你看的我心里发毛。菜都上齐了快吃吧。”中年男子讨好地说。

“说说吧，陈秘书和你到底什么关系。”潘晓曼玩弄着手中的杯子说。

“秘书啊，还能什么关系！你这孩子，不好好学习天天都在琢磨些什么东西？”男人有些生气地训斥道。

潘晓曼双眼盯着对面的男人没有做声，眼神的冷冽让对面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开始坐立不安，想找到一种方式躲避对方的眼神。

“秘书？有老板给秘书买香水的吗？有老板给秘书买衣服的吗？有老板搂着秘书的腰买戒指的吗？个头不小啊！一克拉吧？”潘晓曼慢悠悠地说。

“你可不能断章取义啊，这是有原因的，你听我给你讲讲，你可不能毁了我名声啊。唉！不对！我可是你爸！你跟踪我？你不上学，你跟踪我？”男人已经开始有些懵圈，嘴不听使唤的说了一通后似乎回过味儿来的反问起潘晓曼。

“我是刚巧在国贸碰到你，再说，那是暑假，我不用上课！说说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早就知道你不在家住了，你们当我是傻子吗？还一直骗我。我就是不想揭穿我妈罢了，天天告诉我你很忙，呵呵！”潘晓曼不屑地说。

“为什么今天又要把话说开了呢？我和你妈想等到你考完大学再给你说的。不想让你因为我们婚姻的事情影响到学习。”男人压低声音有些自责地说。

“离婚？”潘晓曼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怪就怪你让她来学校见我老师，我膈应她。我初二那年就察觉你和我妈有问题了，我也试图想修复你们的关系。那年冬天我用冷水洗澡，为的就是发高烧，这样你们就能在我身边陪着我，我想用这种方式增加你们互动的机会。还有那次，算了我不说了，尝试了几次后我发现我好傻。心已经不在一起了，还努力什么呢！所以我选择出国读高中，眼不见为净嘛。但是奶奶又哭又闹不让我出国，只好选择去天津上高中，那样还能离你们远一些。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你们身边。”潘晓曼苦笑了一下接着说：“我想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可我还是做不到，怎么办？”她挑眼看了一眼对面的父亲又说：“我不反对你们寻找各自的幸福，这是你们的权利。但是我不喜欢这个陈秘书，她给我的感觉不好。”顺势耸了耸肩接着说：“当然，随便你。”

“曼曼，对不起，爸爸和妈妈不应该骗你的。你要明白我们骗你都是为了你好。当然，也谢谢你能理解爸爸和妈妈。在这个社会上混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并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你要相信我和你妈妈都是深爱着你的。”潘爸爸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