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雪冬之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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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如果您真的存在,为什么在我最需要您的时候将我抛弃?如果您真的存在,为什么要以希望之名给予我绝望?如果沉默就是您的回答、就是您的怜悯!那么。。。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虔诚的祈祷!
——插曲·诗人的恸哭
人类,发明了文字。
用文字去记载曾经的曾经,记录着活过的证明。遥远的布道者王国,不仅是佩蕾甘道洱信徒们的家乡,更是全大陆最大的知识宝库。这里有着最古老的图书馆,所有的文字记录都存放在这里,如果你想要观看这些宝贵的文字,就必须满足一个最基本的条件——只有真正的布道者才有权进入。末迪雅算是其中的一位佼佼者,他总能兴奋的找到那些伟人的传记,稀奇古怪的传说。
在这其中,最让他着迷的,就是那些对龙的描写。那些美丽、强大的生物,在神所创造人类之前就已经存在于世。被称作‘众神的凭依’,也被人类戏称为‘神的外套’。它们很少拥有主观的个性,带着神给予它们唯一的天性——与生俱来的孤傲,远离其他种族,很少群居。
对龙的描述是很枯燥无味的,直到末迪雅看到一本对它的描述:带着对神的愤恨降临在大陆上,毫无目的的破坏着能够看到的一切。它像雷龙布昂特索尔斯一样,成为了海盗之国克劳斯妠水手们的噩梦;它挥动着银白色的翅膀,把曾经四季分明的极北之地变成了冬之王国!它,吞吐着温暖的气息,将花都澳隆提克一分为二。人们惧怕它的存在,为它起名‘靼纹艮’,意为:凛冬噩梦。
在概念一旦形成,变为固有的认知,某些事物就会失去它本应存在的神秘感。唯独那些在固有认知观下,打破了这种观念的存在,才会吸引着那些好奇心旺盛的家伙想要去了解它。这也是末迪雅对靼纹艮感兴趣的地方,它作为一头强大的龙,既让同族胆寒,更让其他种族谈之色变。从古至今,很多勇士尝试去挑战它,最终连下落都没有留下。
末迪雅对这些细节没什么兴趣,每打开一本关于靼纹艮的书籍,都会有一篇长文,用来哀悼,并且专门记录那些阵亡勇士的名字。翻阅到这里时,末迪雅会习惯性的一带而过。但是、这一次他停住了。他放下这本名叫《花都亡魂》的书籍、急切的翻开之前翻阅的那一本,接着在阵亡者者的那一页仔细查看。就这样重复着,直到他脚边的书籍变成几座小山。
他并不是被那些花哨的外号吸引,仅仅是对一个名字频繁的出现在不同时代的传记中而感到疑惑,那是一个简单,又充满诗意的名字:阿勒温西姆。
末迪雅睁开眼睛,周围的事物渐渐变得清晰。他记得,刚才还在帮助那个废话很多的诗人(自称)治疗,突然后脖颈挨了一下,整个人就昏了过去。想到这里,他意识突然绷紧,环顾四周。距离他昏迷的位置20步开外,猫鼬正和同伴围攻着手握冰晶巨剑的靼纹艮。后者看上去毫无压力,倒是在数量上占着绝对优势的众人处在下风。刚刚被自己救助过的诗人,从地上撑起身子,正尝试着拔掉贯穿肩膀的双刃剑。
“喂!神棍!快来帮忙!”穆德哈弗雷用斧子砸开靼纹艮的斩击,踉跄的后退了几步,眼睛余光发现末迪雅爬了起来,于是接着对末迪雅喊道:“快去帮那小子止血!”说完,分别在左右手手掌上各啐了一口口水,试着紧握了握斧子柄,怒吼着冲回了战局。现在局势很不妙,除了猫鼬和伏螂什,就剩下一个穆德哈弗雷了。在末迪雅昏迷的时候,阿勒温西姆冲了上去,一记挥砍未成,反被靼纹艮抓住剑刃。反手一拧失了武器。紧接着靼纹艮调转双刃剑,朝着阿勒温西姆就扔了过去,他躲闪不及,直接被飞过来的武器贯穿了肩膀。
“喂,你怎么样?”末迪雅爬起身子,一路小跑来到阿勒温西姆身边查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