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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源氏似乎也是一样的情况……身体不能走动，孟明曦却可以说话。

孟承云激动也是应该的……这还是五年来他第一次和孟明曦完完全全的主意识对话，而不是那个被芯片干扰的她。

“云哥……五年来，你都错了！”

出乎意料的是，孟明曦开口第一句话竟然不是恋人之间的倾诉衷肠，而是用一种有些哽咽的声音，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孟承云愣住。

“云哥，五年来，你对我说的话，我其实都有听到。”少女的金属嗓音幽幽响起，“我知道你很苦，日复一日枯燥而危险的日子，每天都在拼命的和变异生物战斗，拼命寻找地下实验室的通风入口……我真的特别特别心疼。”

“可是，你真的错了……你是好心，一直都是好心！可是你的做法却并不正确……就像你当初好心给族人们带来生物芯片，用意虽好，可是却是一个错误……”

“曦儿，你在说什么？！”孟承云似乎被刺激到了，忽然低吼打断，“我承认，当初我不该把生物芯片偷偷融入大家体内，那次的确是我错了！可是从那之后，我就在拼命弥补，这些年来我又做错什么了？整整五年，我每天都没有停歇过，每天都在试图杀死龙王，试图救你们大家！”

“可那些上岛的无辜外来者呢？”孟明曦忽然幽幽问道。

孟承云呼吸一滞。

“你明知道，我们都已沦为龙王爪牙，成了它的实验助手……你明知道每一个死去的外来者都是可怜的实验品，都能让龙王的研究更进一步……”

“你明知道最正确的做法其实是杀了我们！可是你却只是夜以继日和那些无穷无尽的改造生物战斗，用杀戮麻醉自己……”

“你告诉自己，你已经很努力了……你告诉自己这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可那其实只是自我欺骗。你，其实只是在逃避真正的责任！”

“作为院士的得意门生，你早就知道龙王的研究方向是如何以生物芯片彻底控制人脑，一旦成功，将使人工智能能够摆脱机器身躯，轻易打入人类内部……那无疑是全世界人族的灾难！可是你却始终不杀我们，放任我们继续残害外来者，放任龙王的实验不断进行下去……”

“云哥，你不要否认，因为这些都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孟明曦用很轻的声音说道。

“不……”孟承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握紧了拳头，“曦儿，你不要乱说！你根本不懂科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龙王的研究对人类威胁没有那么大，想彻底控制人脑哪有那么容易？……我没做错，我没有自我欺骗，只要尽早杀死龙王，你们就一定能得救！一定能！”

“云哥，别自欺欺人了。”孟明曦叹了一口气，“或许我以前真的不懂科学，可现在，我脑海中已经接收了源氏的部分记忆，其中关于光脑与人脑相互作用方面的知识尤其详细！我怎么还会不懂呢……你就别骗我了。”

孟承云不说话了，只是低头大口喘着粗气，眼神闪烁。

“源氏的记忆还告诉我，你融合半藏的这段经历已经失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了。”孟明曦忍不住道，“云哥，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你上次为何融合失败么？”

“为……什么……”孟承云呢喃。

“因为最后的选择！”孟明曦回想自己之前融合的经历，语气认真道，“你可以不如超级英雄能打，可以不如超级英雄聪明……可是心！你的内心！必须和他是一致的……只有他认可了你的心，认可了你的选择，你才能真正融合资料片，否则什么身手、体魄、箭术等等都是虚的。”

“而你在上一次资料片的最后，做出的抉择，似乎和半藏所期望的选择，并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