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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又被两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扑通！”“扑通！”而且一个大一个小。

终于，查尔斯尿性老师，被两个见义勇为的三好学生救上了栈桥，老师经过水的洗礼，居然醒了过来，开口就是一顿祈祷，对着我们两个同样湿漉漉的人，激动的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好长时间的在那里喘，好像没吸过这么好闻的空气似的。终于，等了好一会，他终于能平静的讲话了。

“ar，pasfisin，n，irsisp，iknunsa，grappyrn主啊，请原谅这两个孩子吧，他们的罪过太深了，我想就算是您也救不了他们了，让他们痛快的去您那儿吧”这个老头拉着我们的手说深情的说着。

“哎，哎！”胖子冲我挤眉弄眼的，嘴角还泛着笑意，“他说的这是什么啊。”

“看你那没文化的样子！”我一脸嫌弃的说，“他在说，亲爱的少年，你们真特么的勇敢，真特么的道德，救我，还不怕被我讹了，这么尿性，和我一样！”

“老师原来这么痞！”胖子一片震惊，不敢相信的说，“还以为他挺有师德的呢。等一下，你不会是听不懂，在这里瞎bb吧！”

“放肆！”只听一声大喊，我一脚把胖子撂在地上，好在查尔斯老师在旁边看到，赶忙拉住了怒气值爆棚的胖子，一边拦着一边说着鸟语，凡是我听不懂的话都叫做鸟语。

“ra，rirnrni，ikiisbrrsbaryari，ayryngsayisianp主啊，你的孩子们越来越暴力啦，快原谅他们残害自己兄弟的行为吧，愿主的光辉长留于人世间，带给我们爱和希望。

“查尔斯老师，可不可以讲文，”胖子的表情和动作表示他对于老师这种三步一祈祷的行为还有老是秀英文的做法感到厌烦了，当然我也不比他好哪里去，你个英国人秀什么呢，会说自己的母语就这么骄傲吗？只听胖子接着说“在您的中国学生面前就不要再讲了，您的文不是很流利的吗？

我能看到查尔斯尿性的脸上呈现了一种骄傲并且微微蔑视的神色，我想，离得这么近，胖子这么能察言观色的人也一定能看的到，查尔斯的嘴唇微动，说出了一个单词：

“n……”

刹那间，这个栈桥上死一般的静寂。

过了许久，传来了查尔斯老师的声音，不过，这一次不一样，没有祈祷，并且说的是文，

“喂喂，你们干什么，放下我！”查尔斯尿性在半空中停着，身子底下还有四只手，啊，对，我和胖子的手，除了我们没别人了，我们举着他，准备再一次把他扔到河里去，但是他在上面大喊大叫，还使劲挣扎，我们很难摆成一个完美的棺材的造型，“你们怎么这样，做出这样的事情，主会不开心的，会让你们下地狱的。”

“好的，”我冷笑道，“在我们下地狱之前，先让你下湖！”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就突然变成这样，枉我刚刚还在给你们劝架！”查尔斯还在那里大喊大叫。

“你真当我们傻啊，”胖子也冷笑，但是声音里带着一丝愠味，他说，“我们会蠢到连n都听不懂的地步吗？麻蛋的，你是有多么骄傲啊，连中国话都不惜的说。”

“我不说文有什么错，”查尔斯大声辩驳，“我有英国皇室的血统，为什么要强迫我说一个过去殖民地的语言。”

“那我一中国老百姓把你扔湖里也不亏，”我冷笑着说，点脚示意胖子送他进去，胖子一松手，查尔斯着，向前面他想象的湖里坠去。

pia的一声，查尔斯脑袋插入了湖边的淤泥里了，当然，我们不是杀人犯，所以给他个教训就好了。

看着查尔斯在那里奋力拔出了自己的脑袋，一脸蒙蔽的看着我们，他没想到，我们没有把他扔进真的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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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搞不懂我们的意图了。

“查尔斯啊，”我点了一根烟，也给了胖子一根，看着那个满身泥浆的男人。意味深长的说：“你人很好，有自己的信仰，也有顺从心意，不畏强权的勇气，但是，你要知道，就算你是平民也好，教皇也罢，无论出身高贵与否，你都要尊重这片土地！你都要尊重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在中国的土地上骄傲自己国家最不光彩的过去，以说这方土地的语言为耻，应是你这辈子干过的，最愚蠢的事！”最后几个字说出口，牙龈都出血了，妈的，真的是很生气。

查尔斯在河边简单清理了一下淤泥，就跟上了我和胖子，医院就在跟前了，这几步路上，我和胖子都抽着烟，查尔斯在后面跟，随着，三个人都在沉默。

我还是想了很多，查尔斯，尽管说来，他做了很了不起的事，他能够力排众议留下阎奇志，能够帮助惨死的富二代收殓，他做的事情是伟大的，但是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没有缺陷的人。这点对谁都一样，或许，正是查尔斯的骄傲，才让他无法接受一个没有他精神认可的决定，无法接受一个没有他道义上的允许的死亡。这就是人类最了不起的，也是最脆弱的东西，性格的多面性。

人是最复杂的生物，最令人害怕的是，在人生路上遇到一种人，不是纯粹的好人，也不是纯粹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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