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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开嘴，我检查一下。”

“呸！”阎奇志猛然啐了他一口，那胶囊正黏着口水粘在了渡边的脸上。

“你什么意思。”渡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波动，看来淡定了这么久的人也开始淡定不住了。

“我不想吃这种能提高实力的垃圾了，吃了，我就又变成那种垃圾的样子，”阎奇志瞪着眼睛笑着说，“太特么窝囊了。”

“每想到我对查尔斯，对魏勒返，对许许多多的人做的事，我就恶心我自己，”阎奇志越说越大声，声音里的哭腔也渐渐显露，“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我妹妹了，我好久没梦到过她了，我想去抱她，她却推开了我。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哥哥，你现在做得事跟大奇伟有什么区别吗？你知道大奇伟是谁吗？那魂淡杀了我妹妹啊！！我妹妹都拿魂淡跟我比了！她都嫌弃我做的事了。”

“对不起，奇志君，”渡边拿出手帕擦掉了脸上的口水和胶囊，他也利落的戴上了手套，边戴边以那平静的口吻说，“你是老大，他们都会听你的，但是你们锡字辈不能离开，因为……”

“哦，你想打一架吗？”阎奇志蔑视的说，“渡边，即使你是铁字辈的人，你过去也还是我的小弟，你是打不过……”

阎奇志还没说完，头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似的，猛地向后仰去，极短的时间内，他的头在那个位置附近，前后极速的摆动着，伴着血滴的不断飞出，强劲的抨击声传来。

渡边的手根本看不清楚，化作了虚影，流星般坠落在阎奇志脑袋，脖子，胸口，腹部。

阎奇志的头颅像拨浪鼓一样，前后上下乱摆，那样的快速的打击，他的脑袋甚至看起来变形了，鲜血不断迸发乱飞，墙壁上，地面上，全是溅开的血迹，甚至是我的车前窗上，也有鲜红的血迹在渐渐凝固变黑。

“哈！”

渡边一声重喝，阎奇志被拳头撞飞，直接顶在身后的电梯铁壁上，铁壁都顶出了大凹，阎奇志口吐血沫，他的整个头，整个上身都是鲜血，根本看不出来身上的伤口有多少，他的脸都沾满了血污看不清了模样，他有没有意识，晕没晕过去，我丝毫不能得知。

“你们锡字辈不能离开，因为……”渡边拽起阎奇志的衣领，拖着他向门外走去，鲜血在地上淌了一道清晰的痕迹，

“我们真的没有小白鼠了。”

我就这样看着，我想抽口烟，但是就算有我也抽不了，挺忧伤的吧，我试着想了想，就像这场打斗一样，我就算手指的关节捏断了，身上的束缚都去了，我也无法出去救他，因为我没有了战斗的能力。

这是我在这个电梯里的悲哀。

我唯一能理性判断的就是我坐的这个车是隐形的，他们看不到我，我才有机会旁观发生的一切。

我不知道阎奇志的悲哀是什么，我感觉虽然整体来说不大一样，但也有相同的地方。

就像我选择去了校医院对战归德海，他选择杀了富二代大奇伟加入起龙帮一样。

我们都做了现在后悔不已的选择。

所以我们得为这些后悔不已的后果负责。

过去老感觉命运这东西老爱玩弄人，所以时常去骂老天爷的不公平，现在看来，哪里还会有命运。

人生只有开心的和不开心的选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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