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下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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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茂密的森林里,甜美的姑娘声音传来,“惠义哥哥快来这里,来这里看,这有一窝兔子,可以给哥哥补补身子了”。
一声洪亮的声音说,“娟妹妹我来啦。打了这窝兔子回去,爷爷再也不用担心这几天的口粮了。”
是啊!爷爷最近到集市已经换不到粮食了”。
最近爆发的很严重的干旱,朝廷官府的克扣,严重税收和人头税,再加上严重的干旱,百姓已经民不聊生,像我们这种偏远的乡村还好一点,山上的飞禽走兽还可以打一打,生活并不是很有问题,有一些聚在一起的村庄,都已经开始出现了大批量的游民,成群的乞讨。
造成这一切是和汉灵帝下的一道圣旨有关,圣旨具体是这样说的。灵帝下诏,令公卿举奏刺史、郡守贪残害民者。
以我们现在的意思说就是,汉灵帝在前年的时候不顾朝廷大臣的反对,多番修建豪华宫殿,在去年的时候开始大肆敛财卖官加爵,只要有钱,除了皇位都可以卖,完全一副混蛋皇帝模样。可是卖完官有变了一个样子,一副明君圣主模样,直叫许多公卿大臣直说伴君如伴虎。
那时候还有一句话叫“以谣言举刺史、二千石”。什么叫做“以谣言举刺史、二千石”?就是朝廷公卿,可以没有真凭实据,只要你听到一点风声,就可以想举报那些各州的刺史大人,还有那些各郡国的太守。
如果我们了解历史,就会知道,在任何朝代,皇帝都是严厉禁止这种互相举报的事情的,只要听说有什么事,就可以举报,先把被举报的官员抓起来,关入大牢。
这样一来,那还了得,天下官员人人自危,你举报他,他举报你?反正又不要求反坐。什么是反坐?举报不实者按照举报的罪名入狱,即你举报人家造反,查无实据,你就按照造反罪名论处。
比如在公元180年,荆州刺史赵凯举报零陵郡太守杨琁有虚报战功之罪名,最后通过汉灵帝拍板,认定杨琁无罪,于是,荆州刺史赵凯就被罢官,以同样的罪名处罚。
现在不搞反坐了,放开举报限制了,只要你对谁不顺眼,那就可以举报。只要朝廷派人追查,东汉末年天下官员有几个屁股干净的?
汉灵帝为何转性了呢?其实不是,汉灵帝还是那个汉灵帝,本质上一点也没变。可是长大成熟的汉灵帝,已经知道如何更好的伪装自己。在去年,自己不是因为胡乱提拔交钱的官员,得罪了朝廷公卿,本来选拔、征召官员是三公的事情,可是汉灵帝却直接过来圈钱,直接任命,然后收取买官钱。吕强看不过去了,说了一句公道话,陛下这样做会扰乱朝廷选拔官员的制度。既然大臣们开始不愿意自己直接任命官员的敛财了,那汉灵帝就开始想新办法吧。
汉灵帝这招很厉害,天下官员都胆颤心惊,怕搞到自己头上了啊。谁受的了啊,所以大家纷纷行动起来,到京城各大衙门抱大腿送礼。平常收刮民脂民膏不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急用吗?一旦官位都保不住,钱再多也留不住。
当时朝廷三公为司徒陈耽、太尉许彧、司空张济三人。陈耽是一个两袖清风的人,拒绝收礼。但是许彧和张济则比较开明。有钱不收天理难容啊,此时不贪何时贪更待何时。但是这许彧和张济也明白,单单是自己收礼,这钱还收得不安全,得分十常侍一份,才可以长保富贵。于是,两个人就和张让、赵忠等人临时结盟。凡是和朝中十常侍有关联的刺史、太守,就算是贪污受贿,残暴害民,两个人也置之不理。对于那些在边远地区当官的,又没有什么后台,管你是好官是坏官,一律抓起来严办。
当然,贪官们自然出钱财来买命,其中有二十六个清官,没有搜刮民脂民膏,自然也就没有钱财贿赂贿赂许、张两位三公以及宫中的那些十常侍。
于是,许彧和张济两位三公大人,大义灭亲的把这二十六个人的名单呈报给汉灵帝,宣称,这二十六个人就是皇帝要查搜刮民脂民膏和祸害百姓的人。
清官心中悲愤,他们的家人、亲属、朋友和受过恩惠的百姓全部都聚集一起,来到皇宫面前诉苦,告诉自己的冤情。汉灵帝有些为难,怎么办了?事情牵涉到了三公中的两位。这两位还好说,可是还有一些是自己的心腹,十常侍们,这就不好下手了啊。
就在这时候,三公之中威望最高的陈耽大人,挺身出来。陈耽上书汉灵帝:“公卿所举,率党其私”。意思是说,这次三公举报行动,不过是包庇各自的私党,打击那些不听话的清官。
既然陈耽敢出面,朝廷那些清官派也行动起来。现在是那二十六个人,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啦。也有些舍不得拿自己辛苦赚来的钱财献给许彧、张济和十常侍的人。要知道那两位三公和十常侍是胃口极大,自己辛苦收刮半天也就勉强保住脑袋,实在划不来。如果有机会把那些不按照牌理出牌,胃口过大的三公十常侍打倒,就可以省下很多钱。
于是,数百名官员联名上书,支持司徒陈耽的奏议。
汉灵帝也没办法了,事情搞成这样,实在不是汉灵帝想看见的。当然心腹十常侍是不能处罚的,否则这些大太监谁还给自己卖命啊?可是太尉许彧和司空张济就不好意思了啊,汉灵帝上早朝时候。骂了许彧和张济,希望两人不要在犯了,牢记教训。
汉灵帝雷声大雨点小的处理此事,两位三公低着头被骂了一顿,汉灵帝骂完了也就骂完了,官照做,钱照收。那二十六个受严刑拷打,死不交钱的清官,汉灵帝全部任命为议郎,可以议事,但毫无实权的虚职。
陈耽他们不知道,其实十常侍也不过是个中间人,整个敛财行动的幕后主使,就是汉灵帝本人。就像当初反对汉灵帝修建宫殿享乐,司徒杨赐被罢免一样,现任司徒有反对以谣言举刺史,妨碍汉灵帝收钱大计,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事情刚过陈耽正在风头上,如果现在下手,会弄出别的麻烦,还是等待机会在弄死他。
没想二月份的时候,机会来了,天下许多地方发生瘟疫,汉灵帝等到了机会,就以司徒陈耽办事不利,导致瘟疫泛滥为名,罢免司徒职务。在被罢官之后,陈耽依然我行我素,继续上书,十常侍感觉很烦,官都丢,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于是派人在狱中弄死了陈耽。汉灵帝看在眼里,也不说什么,刚好省的自己动手。
就这样朝廷上一些明白事理大臣在也不敢出来招惹汉灵帝,皇帝想干嘛就干嘛,都不敢反对。
汉朝江山真凉了好多大才的心,看来我也要准备去洛阳一躺了,看有没有收获,最好可以争取一个县官当。
旁边娟妹妹这时说,“惠义哥你在想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