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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石让人搬来了一面大落地镜。湛苟苟站在落地镜前，盯着镜子里的光头小丸子看了一眼。

愣住了。

闭上眼睛，再睁开。

镜子里那货还在盯着自己看。

湛苟苟呆滞了好半天，才迫使自己相信那个露着大半个后脑勺的家伙是她自己。

她转过身，看着湛凛瘪瘪嘴，都快哭了。

好丑！

湛凛：“……”

“来，小乖乖，咱们吃糖果。没事的啊，一点都不丑。咱们小乖乖什么样儿都好看”老太太拿来各色各样的零食哄小姑娘，顺带狠狠瞪了自个孙子一眼。

湛苟苟吸吸鼻子，好香。

口水要泛滥了。

可是她忍住了，“不能吃，会长虫虫。”她脆生生。

“长虫虫？”

“叔叔说，糖糖吃多了会长蛀牙。蛀牙就是牙齿里长虫虫。”提到蛀牙，小姑娘就害怕地捂上了嘴巴。

老太太一听，怒目圆瞪，“湛二，又是你！！”

“……”

“好了好了，妈，小孩子头发长得快，过不了多久就长了”申静忍着笑意解围。

可是湛凛怎么看着，总觉得他家申静女士看小姑娘的眼神有些古怪？

是那种锃亮锃亮的视线，直勾勾落在小姑娘身上，让他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面对老太太的训斥，湛凛和湛苟苟进行了一番深刻的对话。

“苟苟，你喜欢现在的发型吗？”

“唔……介个……”

“说实话。”

“辣么，不……”

“大白兔，要不要？”

“要！”

“喜欢这发型吗？”

“喜欢！”

“真乖！”